可是却意外听见头顶他的笑声，酥酥麻麻，从耳朵到心脏，全都是被电过得麻痒感，是有一根羽毛混在血液里，快速的流过。

来不及计较，白日里那个管事已经迎了出来，依旧是起初那副笑眯眯的和善样子，仿佛送出一箱死鸟的事情他并不知情。

韩雨霏面上羞色稍微退却，被人恶意戏弄，心中难免不愉，而现在陆斯年在身边，她竟无意间觉得安稳踏实，有了靠山，这份不愉也就自然而然的呈现在了脸上。

“侯爷大驾光临，恕我们没来得及事先准备。”说着恕，可是却不见半点害怕，明显就是在等着他们上门。

陆斯年没回应，只是抬了抬手指，刘贺姜匣子扔在管事脚边，方才装回去的死鸟又都散落了回去。

“解释。”

管事见着脚边脏污死鸟，面色不变，只是从容弯身捡起其中金剪，脸上去了客套的笑意，有些漠然，“主人特意交给了奴两份礼物，若是您不喜欢，那便给您换一份。”

说着拍拍手，伙计从后院抬出一个黄梨木雕花箱，打开来，里面满满是各色珍品首饰，琳琅满目，韩雨霏有些惊住了。

打一棍子给一甜枣是几个意思？

可看陆斯年的脸色，又似乎很正常，甚至有心搀着她上前细细挑捡首饰。

从里选了一个宝蓝吐翠孔雀吊钗，回过头，在她鬓边仔细比量，他目光清泠如初春雪色，春寒未消，却已吐露暖意，要沉溺了所有陌头行人。她知道他要为她带上钗子。

可是一面是觉得他是为了她找场子，她拒绝他就是让他丢脸。

另一面，看着那双眼睛，她承认，她的确是心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