环月吞咽下了将要出口的猜测与质问，默默拦下了想要跟着大夫人进院的瑞萍，劝她乖巧在这里等着，不要添乱。

老管事转过了身，沉默的望着远处的屋檐，月亮刚刚升过那里，在琉璃瓦上还留有一点莹白的足迹。

韩雨霏敲了敲门没有人应，隔着窗纸看去屋里似乎没有点灯，她略带忐忑的推开门，有意将门开的大了些，希望外面的光能照亮一点里面，并且也好留个后路。

“太亮了。”

她骤然听见陆斯年的声音，与平日温润截然不同的低哑邪肆。

亮吗，现在是晚上，外面只有几盏灯笼还有中天的月亮。

他站在月光照不到的地方，她能听见他的声音，却只能看见一个模糊的身影，她感觉心脏有些奇异的迟缓，不自觉的放轻了呼吸。

“太亮了。”他又重复了一遍，语气较之刚才似乎没什么变化，但是韩雨霏敏锐的觉得他有些不耐。

他在让韩雨霏关上门，韩雨霏却并不想，孤男寡女不点灯还关门危险性太高，她并不想无脑冒险尝试。

而且屋子里的气氛太过诡异，给她的感觉格外危险，她从推开门起就感觉自己来这里是个错误。

她喉咙有些干涩，她尽可能轻声的说，“那我出去把门给你带上。”

她小心的后退了一步，期望不要触动这紧绷的弦。

“呵……”

她听见陆斯年在暗处轻声的笑了一下，有些嘲讽的感觉，她后撤的脚步顿珠，一瞬间她便寒毛直竖，脑袋仿佛有红灯在不停的闪，警示着危险。韩雨霏忍不住又向后退了一步。

“乓当！”

门却忽然从身后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