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可惜

照片里对女性的蹂躏可以说是恶心到了极点。想到李纯深可能遭受过这样的待遇，林珑整颗心就被揉碎了似的，一点点地麻痹着。

“当年，我无意间看到了这群禽兽的根据点，里面有很多….我拍了照片，又保存了一段视频，准备起诉整个公司。可惜....”

仇恨没有随着时间消淡，反而日久弥新。

“你败诉了。”林珑总结道。不说那些受害者有多少个能站出来作证，就算真的站出来了，未必不是二次羞辱。

不管女方证据多么充足，只要男方说一句，“她是自愿的”，这件事就会被轻易地撇过去。毕竟，如何界定自愿和非自愿进行xing服务，是一件非常难的事情。

何况，这些人渣在困难这件事的时候，肯定会料想到万一被告了要怎么反驳。

比如会事后给女孩们一笔钱。这样做了，那些可怜的女孩们，马上从被害者变成了拜金女，这样一种卑鄙的形象。

李至孝已经气到眼睛发红，连站都站不住了。黄元峰已经对这种现象承受了很多年，如今只剩下麻木不仁。

而林珑，则是一贯的冷静，只是她眼底的光很冷很冷。表情顿了一下，林珑又看向那黑白素描。

林珑盯着秦昭的“眼睛”。

隔着透明的玻璃看到那与自己相似的女孩，林珑总觉得哪里怪怪的——李纯深让黄元峰把自己带到这里，难道真的是为了让他们祭奠一下秦昭吗？但是当着黄元峰的面，林珑不想说太多自己的心里话。她对刚出现的黄元峰有着本能的警惕。

秦昭无辜的眼睛，似乎要透过那层玻璃告诉她什么秘密，但是那些秘密随着黑暗的压抑，变得更加模糊不清。

原本以为，和黄元峰来可以解惑，没想到却更糊涂了。

杀害李纯深的人到底是谁？她死前掌握的证据现在在哪里？蚂蚁收走了吗？还是李纯深藏在了其他什么地方？和秦昭又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