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她刻骨的恨意，王昌宁很惊讶似的，伸手去摸了摸，笑了一声：“别恨我呀，我可是想保护你的。”

“那还真是多谢你的保护了。”李纯深咬牙切齿，仇恨一分不减。

“不要这样瞪着我呀李纯深，你会走到这一步，完全是你咎由自取。

你想想，你本来可以过得和正常人一样的，为什么非要搅和我们的事情呢？”

李纯深的回答，是往他的脸上啐了口口水。

王昌宁也不生气，从一旁的桌子上抽出纸巾擦了擦，又捏着拳头照着她腹部砸了下去。

“唔…..”李纯深咬紧牙关，从鼻腔发出一声闷哼。

下巴是被王昌宁抬起来的，对着那张令人作呕的脸，李纯深眼神不曾有一分钟的放松。

王昌宁伸出大拇指擦着她的嘴唇，露出玩味儿的笑容，“真好，你终于肯正眼看我了。以前你总是对我爱理不理的。”

李纯深闭上眼睛，又不去看他了。

王昌宁说：

“你为什么这么倔强？”

李纯深还是不说话。

王昌宁又说，“你跟着我吧，跟着我，我可以保护你，让你不用像其他女人一样，做这么多的活。

怎么样，是不是很划算？”

李纯深紧紧地抿直了嘴巴，刘海被汗水浸湿，搭在额头上，眼神仍是毒辣的。

王昌宁从她的眼神中读出了不甘心，又觉得好笑。

“你这样看着我干什么？”王昌宁拍了拍她的脸。

李纯深笑了一下，如黑夜里盛开的有毒的罂粟花：

“我在想，你这张脸，你这个人，死的时候，是什么样子的惨状？”

明明她才是站在弱势那边，但那一刻，王昌宁居然觉出一点害怕。

她俯视他的眼神里，充满了鄙夷。

那时候，王昌宁还不相信，他真的会死在李纯深的手里，用一种可怕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