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真的。”叶之深喃喃地低语着,溃不成军。
“邵梅问你好不好呢,你说——我要告诉她吗?”
叶之深猛地抬起眼,眼尾都在颤抖。
他撞进林珑的笑意里,感到一种深入肺腑的寒意。“告诉她……你要告诉她什么?”
林珑笑得很愉悦:
“告诉她,这些年,你是怎么生杀夺予。
告诉她,你是用什么手段献祭那些女孩子。
告诉她——你是怎么弄死了她和你,唯一的孩子。”
“不……”叶之深将手埋入脸里,肩膀都在发抖。
仿佛这样做,就可以逃避这一切似的。
“说到李纯深怎么死的,你没有忘记你那些手段吧?
你是怎么让那些女孩子为那些老男人服务的,注射du品,受尽凌辱……那些你作用在其他女孩身上的手段,一个不落地落在了你女儿身上。”
“……”“你知道李纯深是怎么死的吗?”林珑笑了一下,“对了,我记性真差,怎么忘了,就是你下达的指令,不是吗?”
叶之深发抖着,心脏已经被挖空了,但还能再空的、还能再痛。
“李纯深她,是被吊死的。”一遍遍重复着李纯深死前受的屈辱,林珑咬着牙强迫自己将李纯深的死亡当成武器,为此她把自己的嘴唇咬到出血仍不自知。
林珑知道疼痛已经到了极限,但她不能停下,至少,不能在这里停下。
闭上眼睛,等胸口攒动的怒气缓缓压下去,林珑冷飕飕地看着叶之深的狼狈:
“你知道吗?
李纯深去世那一天,其实是要来见你的。”
叶之深从手掌中抬起脸,泪痕未干,惊讶地看着林珑。“我从来没有那么庆幸李纯深死得那么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