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国外当的兵。”
“法国的外籍兵团?”
“不是,在阿富汗,塔利班统治时期曾经组建一个中国营,我就在那儿服役。”
“我靠,哥们,那你是跟拉登混的咋的?”
“不是,我没见过拉登,是跟奥马尔混的。”
“奥马尔?那不是美国总统吗?”
“你可真能开玩笑,美国总统叫奥巴马。奥马尔是拉登的姑爷。”
“我也搞不清楚他们的*名字。不过你混的太狠了,我跟你比就是个小毛贼。”
“不能那么说,我们不过信仰不同。”
“你还有信仰?”
“当然,我是为信仰而战。”
“我是为了钱,咋俩真的是差好几个级别。”
“如果你是为了钱,不如就给我干,我可以付给你很多钱。”“我可不敢,你干的事太大。我只能小打小闹。”
“谦虚。”
“嘿嘿。”地保笑了笑,不敢再跟长毛继续聊这个话题。他听完长毛说的话之后,心里有些不寒而栗。这才是正真的大恶啊!跟长毛比自己充其量也就是个小沙弥。地保觉得自己深深的陷入一种恐之中,这比警察拿枪指着自己的脑袋还要恐怖得多啊!虽然地保不知道长毛的真正身份,但凭他在江湖上混这么年的经验,也能猜出几分。
长毛之所以把自己的情况透露给地保,就是想让他和他的两个小弟都参加自己的组织。长毛的那十个手下突然被抓,一下子身边就只剩下两个手下了,严重的缺乏人手,所以他不得不发展几个新人,现在地保碰巧是合适的人选,如果地保不答应加入组织,那么长毛也不会手软,肯定不会让他活着离开。既然长毛能成为一个恐怖组织的头目,自然就有他的一套办法让地保就范,这些招数长毛是肯定不会跟地保说的。
地保二十年的江湖也不是白混的,他知道自己不过就是持枪械斗,就是被警察抓住也不过就判个八年十年的,但是如果参加的恐怖组织,那就没有回头路了,但是,他又不能直接拒绝长毛,要是那样说不定两个人立刻就得翻脸,没等警察找上门来,他们就得弄个你死我活,这实在是划不来。想到这儿,多年的唇角不由得泛起了一丝笑容。
“地保,我的建议你好好考了一下。”
“行,只要钱够多,让我干什么都行。”
“钱没问题。”
“那就好。人活着不就是为了钱吗?”
这些话都是地保为了麻痹长毛顺嘴胡说的,他心里可绝不是这么想的。他虽然是一个好勇斗狠,一味喜欢暴戾的人,但是,来到这里他心中可是没有什么底,四处皆是险像环伏,搞不清楚是什么情况,强大的压力,让他收敛了战斗意志。虽然心里有一百个不愿意,但他也只能先忍着,不到最危险的关头他也不敢贸然出手。
第二天早晨天一亮,地保紧绷了一晚上的神经渐渐的松弛了下来,脸上露出了淡淡的笑容,看着长毛语气谦和说道:“大哥,既然这样,我先下山探探情况,有什么事等我回来咱们再说。”
“行,你的腿能行吗?”
地保站起来试一试,他受伤的腿还真的不争气,走两步就痛的厉害。他看着长毛摇摇头:“不行,走不了。”
“你那叫枪伤,不是划破一层皮,没有十天半个月的就别想好好走路。”
“我还真是第一次挨枪。”
“让他们俩去摸摸情况,如果警察抓得不紧,你就先走,找个好一点的地方把伤养好再说。”
长毛让他的手下和地保的一个小弟去下山打探消息。他们俩人走出碉堡,到那个农家大院开着那辆农民车下了山。长毛递给地保一块面包和一瓶营养快线:“对付吃一口,等一下他俩买回啦东西再好好吃。”
“我还不饿,等他们回来一起吃吧。”
长毛也没有再让他,自己独自吃了起来。
大约过了有一个半小时,那两个家伙急急忙忙的赶回来。地保马上询问消息。他的那个小弟说:“大哥,这回事情可能是搞大了,满大街的警察都在抓你。”
“什么情况?”
“我问了一个卖打火机的女的,她说你们昨晚当场打死了三个人,重伤好几个。”长毛的那个手下说道。地保本来以为可以听到什么好点的消息,没曾想他们带来的却是死了三个人的噩耗。他当然知道这件事意味着什么。这两个打探消息的家伙其实并没有看到满大街的警察,只是道听途说的。他们去的那会儿于建忠还没有审问李老五,警察还不知道有长毛这码事,并没有投入太多的警力抓捕地保。如果他们过两天去打探消息,估计他们真的能看到满大街的警察,不仅如此,他们肯定也会把警察引到这里。
这就是阴错阳差,警察还没有行动的时候他们露头了,等警察大张旗鼓的行动时,他们却一动不动的眯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