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陈员外倒是心善,如此一来,本官便判张彪放纵儿子张小四行凶打人,念尔等是初犯,不予追究!张彪,回去管好你儿子,退堂!”
县令一拍惊堂木,就此结案。
若是张彪识相,明白他的提示,就此认命,那他也不会赶尽杀绝。
若是不识相,不明提示……
哼哼,那今日合该张彪挨这三十杖责!
“大人,冤枉啊大人!”
丧子之痛的张彪怎么可能明白县令的暗示威胁,他跪地磕头,乞求县令不要如此草草结案。
呵呵,冤枉?求本官不要草草结案?
这要看你银两够不够,要是不够……
“来啊,给我拖出去!”
县令怒道。
几个差役上前扒拉着张彪。
但这几个肾虚差役又哪能拽得住悲愤交加的张彪。
“狗官!你个草菅人命的狗官!”
张彪挣脱差役们的拉拽,指着县令的鼻子骂道:“狗官!狗官!你到底收了陈富祥多少银子!”
观众席上的百姓也都忍不住再次议论起来。
正如张彪认为的那般,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县令偏袒陈氏父子,和陈氏父子有着什么不可告人的交易。
要知道,陈富祥可是青天县首富,腰缠万贯都是对他的贬低,掏出大把银子贿赂县令也说得过去。
“大胆,大胆!”
县令被张彪一语中的,恼羞成怒,手里的惊堂木拍得啪啪响。
砰砰砰!
“肃静!肃静!都给本官肃静!”
县令大喊,面目狰狞地呵斥道:“张彪!你咆哮公堂,诬蔑本官,按律当杖责一百,来人呐,给我把他拿下!”
两排差役纷纷上前,他们就是再肾虚,也能靠着人数优势,把张彪给按地上。
更何况……
“大人,让某来助你一把。”
陈富祥一个眼神示意,观众席里跳出几个壮汉,正是陈家养的打手,他们五大三粗,一个照面就将张彪制服。
“多谢陈员外了。”
县令点头,旋即看向张彪,恶狠狠道:“你们还愣着干什么,给我打!”
“是!”
几个差役目露凶光。
他们虽然虚,但打板子还是绰绰有余的。
刚才张彪如此嚣张,挣脱他们拉拽,现在他们非得好好伺候这家伙不可!
“都给俺住手!”
宋瑞从座位上跳起,怒叱众人。
陈胜这回也没拦着宋瑞,因为那张彪要是真挨实一百杖责,怕是会被活活打死。
看戏也不能把人给看死了。
而宋瑞此刻也是愤怒到了极点,就刚刚县令判案说的话,那就不是人能说出来的!
叫张彪管好自己的儿子,不要再行凶?
听听,这是人话吗?
张小四人都死了,张彪还管个什么?
如此滑稽的一幕居然在这公堂之上上演,这怎能不叫宋瑞暴跳如雷!
“大胆!你又是何人,敢咆哮公堂,来人呐!给这不知死活的东西拿下!”
县令怒了。
今天这是怎么了,怎么不知死活的东西都凑一块儿了?
他不就收了陈富祥三千两银子的孝敬么,怎么事这么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