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主任多好说话,放心,请了假上来的。”说着,她起身走到百叶窗前拉开一条缝隙往下看,“鬼影子都没一个,急啥。再说,我们主任也爱上夜班,今天他在,我多呆一会也没事。怎么,嫌我闹的慌是吧!嗯……”
我只好放下书,伸手揉揉她的头发,短短的,很顺滑,清爽的短发显得她有着利落的英姿飒爽,“哪有。我就你这一个朋友。”
胡丽好像呆了一会,平时尽她调戏我,难得我回击一次,看她吃瘪挺有意思的。她又把头靠回我肩上:“哎呀呀,难得甜言蜜语一次,我好感动啊,要哭了,可别弄花我的睫毛膏啊。”
“快走吧,别影响月底考核啊。”我说。
胡丽搂了我一下:“记得明天来啊。”
我点点头:“嗯。”
胡丽轻快的离开了,脚步声踢踢踏踏的走下楼梯,走过转角,绕过回廊,下三楼,然后直行,隐约听到中药房的铁门哐啷一声响,应该是她进自己科室了。
再等300下,我把灯关了。
光源消失,晶状体的反射也消失,人就看不见了,普通人大概3分钟后,杆状细胞开始工作,暗适应展开,黑夜中也能看见。
而我只需要一分钟又十二秒。
我取来自己随身的包,取出我的工具,里面有重约八斤的猪大腿,完整未切开的。
我最拿手的科目,是解剖。
我曾在课余时间解剖过一头中等体型的猪。
除了骨骼,猪的内脏和人的内脏不但形状相似,连基因都相似,经过PERV基因位点灭活后的猪更是人体器官移植的最佳动物供体。
尤其是猪心。
我曾开膛破肚,从猪的身体里解剖出一个保存了完整血管和神经系统的猪心。
现在,我要挑战更高的难度,在黑暗中将一头重约160斤的猪解剖分解成两万片,用时控制在两个半小时。
这就是我模拟过多次后制定的计划,当然,这只是其中最基本的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