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和雅兰姐有个约会。
其实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雅兰姐。
我还记得她当年搂着我哭得涕泪交加的样子,她的悲痛是真实的。
除了我,大概只有她的悲伤是纯粹的。妈妈悲伤的同时很自责,爸爸悲伤的同时很气愤,他们的伤心都是不纯粹的。
闻讯前来送别姐姐的同学不多,我确定当时没有姐姐的初恋,雅兰姐现在的老公。
我换掉白大褂,简单的化了个淡妆,准备提前赴约。
出院门时遇到了卿卿和宋琪,他俩正肩挨着肩在低声细语,我远远的越过他们。
雅兰姐来的时候我已经等了十几分钟了,我坐在靠窗的位置,看着她从车上下来,是他送过来的,雅兰姐在车窗和他说了几句话,看了看手表,可能是估计几点回来接她。
雅兰姐衣着考究,款式端庄,面料精细,佩戴的珍珠耳环是大牌的标志,即使我不买大牌,香家的标志还是熟悉的。
雅兰姐照旧激动的先拥抱了我,寒暄道:“昨天太激动了,忘记和你朋友打招呼了。昨天那个高个子是你家那位吧?我真是太失礼了。” 她连连道歉。
我说:“我也是,都没有和姐夫问个好呢。”
我们说起了小时候的事,却都没有提珍珠姐姐。
她大学在外地上学,之后一直留在那里,现在是因为老公公司外派,所以全家搬来了这个城市。
她热情的说:“原先还担心人生地不熟,没想到才到不久就遇到了你,这可真是太好了。以后要是老约你,你可不要嫌我烦啊。”
我保证只要不上班,一定随传随到。
当她知道我在医院上班是妇产科医生时,十分开心,直言以后看病要麻烦我。我保证一定尽心尽力。
在边吃边聊的时候,我佯做无意的问:“雅兰姐,刚刚送你来的是姐夫吗?我感觉他不太像北方人,白白净净的像南方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