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到了脚步声,回过头来,黎致远已经走到长椅边了。
我赶紧将快餐递过去。
还有二十分钟结束午休,他吃得也比平时快,但是仪态大方,不像我,吃得急了,就像猪拱食。
这是姐姐常说的一句话,我还记得,好多次雅兰姐都因为这句话笑得东倒西歪。
也许雅兰姐只是不好意思说起。
同是在异地求学的老乡,又是高中校友,走得亲近些,然后萌发爱情,也是很顺理成章的。
“这么一比较,其实食堂喂猪的饭菜也还行,至少没有这么大的油。”黎致远边收拾饭盒边说。
“太麻烦你了。”我说。
“你和胡丽感情真好,像姐妹两一样!”他看着我说。
我笑了笑,没说话,指指手表,他点点头,我就先往科室去了。
劳力士终于又露面了。我从病房经过的时候,看到他正坐在椅子上边看手机边和林女士说着什么,眼都没抬。
林女士看他的目光很冷,比陌生人还冷,带着刺骨的恨意。
这样的目光,我在另一个病人身上见过,那次,我帮了她一个忙,她送了我一辆二手车,内部经过改装的森林人斯巴鲁,我将用来让柏荣齐消失的车。
我收回目光,快步走回了办公室。
今晚,我为她人代班。
每晚九点半,住院部的玻璃门会锁死,拒绝任何人探视。
Lisa在九点半之前来到医院,和妈妈亲亲热热的挤在一个被窝。
林女士揽着她的肩,目光温柔。
临睡觉前,林女士来找我,希望能打开玻璃门,她有客人要见,非常重要的客人,只能晚上见,不能当着睡着的lisa的面,希望能借用一下我的办公室。
在经过值班护士的同意后,进来了一个带着大信封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