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滚进冰冷的池塘时,是不是没有挣扎过?她绑住了自己的双腿,用胶带缠住了自己的双手,就这样绝望的滚进去,水漫过口鼻,撑满肚皮,她在临死前,得到安宁了吗?
我不知道。但从今天起,我得到安宁了,我想。
然而,下一秒,他在浴缸里又睁开了眼睛,没有瞳仁,阴森可怖!
同时,一阵刺耳的电话铃声响起来了。
糟糕!
我在大惊之下睁开了眼。
糟糕,我还躺在医院宿舍的床上!
原来是南柯一梦。
可惜是南柯一梦。
我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冷汗淋漓,下腹一阵一阵的抽痛,伸手捂着小腹,冰凉的手,冰凉的肚子,谁也不能温暖谁!
我是个寒气很重的人,每次大姨妈到访,腹部冰凉,行经不畅,小腹冷痛,我想,和我从七岁起就常常被泡在冷水里有关!
腹痛也没有大过我的心痛!
是啊,这就是我的计划。
要什么轮椅,要什么旅行箱,我要他自己跟着我,从长椅走到车上,在极度的欢愉中,走向他的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