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快到中午了,我还没想好要不要冒险动手。物资已经被放好了,车辆也备好了,家里下水道通畅,楼顶的储水箱装满,备用的镇定剂就在我今天背的背包里,其余需要的,我都已经放在了树上隐秘的地方。
而最快今晚,最迟明早,冷空气将要影响本地,能带走无意中留下的痕迹的强降雨就要来了。
天时地利,除了暗中的那个人。
我要不要因为那封信就放弃?
办公室的门被敲响,阿娟手里拿着一封信又走了进来,“小刘医生,你最近信很多啊!”
她调侃的说:“不会是又惹下桃花债了吧。”
我伸手要去拿信,她却故意躲开,将信藏在背后,神秘兮兮的问:“刚才那个警察,真是你的桃花债债主?挺帅的啊!什么时候的事?” 她靠近我,一副打听秘密的八卦样子。
“估计认错人了。”我说。
“怎么可能,他指名道姓的要找你呢!怎么会错?”阿娟圆睁着双眼怀疑的说,“快老实交代。”
我趁她不注意一把将信抢过来,“还不快回岗,我都听到病床呼叫护理站了。”
确实是,5号病床在呼叫护理站。
阿娟切了一声,急匆匆的走出去忙正事了。
同样的信封,同样的同城快递,发件人和地址我都很陌生。
同样只有一张薄薄的纸,纸上只有三个简单的字:收手吧。
还有一张照片:刘雅兰的小区楼下,柏荣齐和刘雅兰正背对着镜头低声耳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