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刻,刚经历了生死劫的产妇,才刚从麻醉中清醒,她冷得发抖,身边没有一个家属,只有护士陪同。
我和刘主任回到三楼产科办公室的时候,看到了坐在我办公桌前的李瑞阳。
我忘记了和他中午约好的一起吃饭,放了他鸽子,他阴沉着脸,一直盯着我。
我不耐烦这样的纠缠,就现在一次说清楚吧。
我告诉他:“你我都是成年人,有什么说清楚吧!”
他反而不说话了。
“我既没有欺骗你感情,也没有欺骗你钱财,如果你觉得那晚我占了你便宜,我向你道歉。但到此为止,都已经是陈年旧事了……”
他盯着我的眼睛:“我只是不明白,那晚是不是没有我,也会有其他人?”
“是。”我说。
“这就是我不甘心的地方!”他说:“我才刚开始,就被你按了停止,这不公平。”
“六七年前的事了,你现在说这样的话,是不是太没意思了。”我不懂。
“是挺没意思的,也挺不男人的。”他自嘲说,“所以,我现在要追你也是真的。你看,你没有男人,我也没有女人,不如……”
“宝珠。”有人喊我,是黎致远的声音,他从产科护理站走过来,“早上你把外套落车上了。”他手腕里挽着我的外套,还有一个饭盒,递过来,“中午还没吃饭吧,这是你和刘主任的,听护士说你们刚出手术室。”他笑着道歉:“没有打搅你们谈话吧。”他温和的对着李瑞阳点点头算是打招呼,然后转头对我说:“下班再来接你吧,昨晚你没找到的,刚刚给我打电话出现了。”
你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我父亲再次出现了?我用眼神问他。
他对着我极缓极缓的点头,我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