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有三个人对我说生日快乐。我爸,胡丽,和他。
在他走后,我打开了盒子,里面有一对小小的、精致的珍珠耳环。我收进了柜子里。
今天,刘雅兰的车一直是在家和学校之间移动,没有来过医院。她是在什么时间,又以什么方式将信送来宿舍的呢?
照片上的少女是不是珍珠?我真的看不出来。姐姐身上没有什么胎记,我身上也没有。
照片上两个人的脸都用红色记号笔给涂花了,这个男人是谁?柏荣齐?还是阿良?阿良和中途坐进车里的那个沙哑嗓子的男人,是同一个人吗?
这间教室,是姐姐就读的那所高中吗?
姐姐,你究竟受了多少苦?受到了多少屈辱?你的心里有多绝望?最好的朋友背叛了你,给你设下陷阱,父母没有相信你,没站在你身边支持你,身边的同学是不是都恶意的嘲笑你……
他们都不知道,你当时站出来揭露真相有多勇敢?
姐姐,别等,我更希望你已经有自己的新世界。
这个旧的世界就留给我吧,总会有个结果的。
你被埋在黑暗的泥土里,这个旧世界丑也好美也好,都和你毫无关系了,身后的赞美或者是诋毁,也都不会再影响你了。
可有人还活着,还等着,还被折磨着。
只是很可惜,并不是你以为的那样。
被折磨的,并不是作恶的人。
就像现在,柏荣齐还生龙活虎的生活着,还肆意挥霍着勒索来的钱财,过得滋润又惬意。
等等,我心里一动,这是不是就是我爸的计划?让他们狗咬狗,让他们互相折磨,让他们自我揭发,最后身败名裂?
爸爸,是这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