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的门诊一结束,我锁上门,打开了箱子。
防狼喷雾、电击器、已经装好号码的老年机。我装进了自己随身的包里。
只是我没想到,一个小时后,我又收到了一份大礼:防狼喷雾、电击器、强光手电、还有一个外表精致的报警器。
我无语的看着带着口罩和帽子的黎致远。“宝珠,这个报警器,连着我的号码,有危险的时候,按住这个红色按钮,它会发出高分贝的蜂鸣声,还会同时把你的位置发给我。”他制止了我将要说出口的话,“宝珠,这是我唯一的要求,有危险的时候,告诉我!”他看着我的眼睛,“只有你按下按钮我才能收到,其他任何时候,我都不会知道你的行踪,你可以放心。”
我沉默着将它们都放进随身的包里。我想,我需要个大包。
我在等两个电话,我知道我一定会等到。
下午2点45分,刘雅兰给我打电话了。她要旁侧敲击一件事,我也一样。
“宝珠,”她亲亲热热的喊:“你最近在忙什么啊?给你打了好几个电话,你都没接,”她在电话里关心的问:“医院这么忙啊?”
每个人都带着伪装的面皮,每个人都会演戏。
“姐,你不知道,最近不但忙,还很倒霉!”我在电话里吐苦水,“真的太倒霉了。”
“怎么啦?”她貌似关心,实则试探。
“我被人打劫了!谁能想到,电视里演的剧情被我倒霉的遇上了。”我貌似激动,实则演戏。
我将昨晚的事按照被打劫的新版本告诉她。“哎呀,这么吓人!”她在电话里惊呼,“那你报警了没有?”这才是她的目的。
“没有,我男朋友说,那里很多年前的悬案大案都没破,又没监控,我们又没被抢走什么,警察才不会管呢!”我埋怨着说:“都怪他,要约在那个倒霉地方!”这也是我的目的。
我没报警,你和阿良别怕,还要做什么,还会做什么?我等着呢!但是柏荣齐和沙哑男不会给你太多时间等了!
“你怎么知道他是打劫啊!”刘雅兰问。
“那个拿刀的人说了他只要钱不要命!”我说,“这不是打劫是什么!”
我和她约好晚上见面,就在医院,因为我昨天受伤了,出门不方便。我并不会随便将自己置身危险之中,我很惜命。昨晚是我大意了。
但其实我很想进入她的车里。我要把针孔摄像头换个地方。
今天早晨,坐在黎致远开的车上寻找行车记录仪时,我找到了一个自认为比较理想的位置,但是,我不会随便动手的,我要确保自己的安全。
胡丽趁着药房不忙的时候过来看我,绘声绘色的说,他们科室黎致远昨晚坐轮椅从楼梯上滚下去,受伤很严重,问我昨晚有没有听到动静,然而还没等我回答,就发现我下巴和脖子上起的红印子,她心急的上来想翻开衣领看,我说这不知道是碰了什么引起的过敏,让她离远点,免得影响她和宝宝,她犹豫着,终于控制住了自己的行为,一个劲的心疼我,早把黎致远的伤忘到爪哇国去了。
再过不久。就到她的婚礼了。
她的婚礼过后,去日本交流学习的时间就要到了。
而我离达到自己的目标还有着十万八千里的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