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和刘雅兰的约会,她失约了。
我知道原因,因为中午午休时,我正好听到了,她要去抓奸。
她一直和老公公司的某位大姐保持着非常良好的互动,这次的消息也来自对方的通风报信。
可惜我还要上班,没法去看这场撕逼大戏。
而在我临近下班时,我接到了另一个我在等的很重要的电话。
我沿着他说的方向,出了医院大门往左走,穿过医院停车场,走过那条老破小的路,来到了公园。
公园边的广场,很多吃完晚饭出来跳广场舞的大妈,也有许多拖着小型音响在放声高歌的大叔,有三三两两坐在台阶上的人,还有一个坐在轮椅上的人。
这次,我没有看错,我走过去,走到轮椅正对面,对着他喊:爸爸。
他对着我微笑,喊我:“乖女。”
隔着岁月的长河,眼前的脸和记忆中的脸终于重合,脸上,是为数不多的对我的笑容。
他在家很少笑,即使他很少回家,有时候一年回一次,一次在家里呆一个月,一个月能和妈妈吵二十天。他更喜欢珍珠,对于我这个他和奶奶曾做B超认为是儿子的小女儿来说,他更像是一个不常回家的陌生人。
他陪伴我最多的,是12岁母亲过世后到我高中寄宿之前的那几年。
然而他还记得欠我的无脸男八音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