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我能回忆起当天和他说的每一个字每一句话,也能想起他的每一个表情每一句话,我有可能露出马脚了吗?
“他做了什么?当年和现在?”我问爸爸,但他沉默着没有回答。
我告诉爸爸,阿良和刘雅兰曾经一起骗姐姐进入了陷阱,柏荣齐能脱罪也是他俩联手做的,具体哪一个人做了什么,我还不清楚细节。
爸爸将我的手拉过去,捂在手里,哀求道:“宝珠,交给我,爸爸会做到的。你好好生活下去,行吗?你们是我最后的牵挂了。”
你们?哪个你?哪个们?我没有问。
他说:“宝珠,你等着看,看我用钱砸死他们!”
提着这一塑料袋钱,我回了医院。昨天换的班,今晚是我正常的急诊夜班,小赵医生帮我临时顶三个小时,在八点前,我需要回到医院,让她回家休息。
临走前,爸爸说:“乖女,你要听我的话,不要插手,爸爸给你钱,你去买个房子,然后生几个孩子,好好过日子。”
我问他钱怎么来的,问他为什么等了这么久,问他接下来要怎么做,他转移了话题。他有秘密没告诉我,我也有。我没告诉他我在刘雅兰车里装了监控,也没告诉他我的计划。
这样,不管是谁败露,都不会连累到另一个。
他劝我远离这一切,要我好好生活,把一切都交给他,他看起来胜券在握,他盯着刘雅兰,也盯着柏荣齐,但是他腿脚在某些时候,并不方便,所以,他是一个人吗?有人在帮他吗?
我不知道。有着些疑惑解开了,又来了一些新的疑惑。
赶在八点前,我回到了妇科急诊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