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皱着眉,手从方向盘上移下来捂着肚子,我已经听到肚子里传来的咕噜咕噜的肠鸣音了。
“可能是昨晚着凉了,肚子疼。”她说,“这附近哪里有厕所?”“五分钟之后,就到我们医院了,能忍得住五分钟吗?”我问。“不行。” 她皱着眉,表情痛苦。
“那你从这右转,往小路上走不到一分钟,有个公厕。”我给她指路。
右边的这条小路,只有一个已经坏了的监控,我之所以知道,是因为前一段时间,卿卿在这里穿行时丢了钱包,报警后发现没有监控可查。
我们一起下车,我提醒她把车门锁好,陪着她一起走到公厕门口,在对急匆匆冲进去的她说,“姐,我先走了,要赶回医院交班了。”
在确认她已经进去蹲好,我听到了排泄物从肛门拥挤而出的声音后,我走回了车边,蹲下来,将一直准备好的东西拿出来,手从汽车车轮之间的空隙伸进去,装进了她汽车车轮的轮毂的凹槽里。
没有人会盯着轮毂看,够隐蔽,缺点也多,比如不能坚持太长时间,
长期车轮的高速飞转,容易使它掉落,不过不要紧,就这几天,应该她们会见面的。另一个缺点就是有局限性,由于是从轮毂之间的间隙拍摄,有可能会有看不清楚的情况出现。
总好过没有。
离开后,我打开了监控画面,一边走向医院一边同时观看两个监控画面。
大概六七分钟后,刘雅兰提着包从厕所出来,在门边的水池洗手,然后又急匆匆的再次进入厕所。
然后她从车头右边往左走,从车外的监控的画面里消失,车内监控里出现了开门声和关门声,然后听到她悉悉索索上车衣服的摩擦声,然后她坐在座位上,发出了一声终于放松的叹息。
好了,装好了又一个,我只剩一个要装监控的目标了。
我回到医院,胡丽正在科室门口等我,“出了这么大的事,你怎么也没回宿舍休息?”然后她目瞪口呆的看着我,“你不会是穿着这样的衣服出门了吧?”
我低头一看,看见了自己穿着的睡裤和拖鞋,难怪刘雅兰说我节俭。
来不及跟她多说,我先赶回去换衣服。
在从宿舍出来的时候,我下意识的抬头一看,那边,飘荡着一个红色的比卡丘气球。
“乖女,要是在这个位置看到红色气球,下班后,就来六楼最右边的房间来。”这是爸爸说的话。
现在正是医院白班和夜班交接班的时候,他认为我现在是下班?还是让我明早下班去找他?
我打电话给胡医生,希望她能替我一个半小时。胡医生说:“经过今天的事,本来就想安排你今晚休息的,要不你今晚好好休息一下吧。我上个连班好了。”
胡医生只比两位主任年轻四五岁,上个白连夜的班肯定是吃不消的,我再三感谢,表示一个半小时后一定会回来,就直奔目的地。
我从安全通道上楼,一口气爬上六楼,这其实是幢老房子,里面陈旧,黑暗,好几层楼的声控灯都是不亮的。
我伸手敲门,门从里面打开,我爸郑而重之的对我说:“宝珠,不要再去找刘雅兰了,她是个很危险的人,比柏荣齐还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