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位友善的女同学说,要她作证是不行的,因为她说的话没有人会相信的。
当时学校里,不少大胆的女生给柏荣齐写过情书,她也曾写过。年轻的实习老师,高大帅气,谈吐大方,幽默风趣,年龄相差不大,又已经褪去了高中男生的青涩和幼稚,正好满足了高中女生的全部幻想,但是自从目击了这一幕之后,她就像吞了死老鼠一样恶心,再也不喜欢柏荣齐了。
另一个,是珍珠曾经的同桌男孩,也是当时的高中班长。
他在聊天时,亲耳听到过珍珠对柏荣齐的印象很差,说他轻浮浪荡,品行不端,所以他绝对不相信珍珠会和柏荣齐是一对。
但他说他即使出庭,证词也不会有什么作用,因为他没有证据可以证明他说的话。
他说的是对的,他的证词是可有可无的,重要的是那首诗产生的真正经过。
但是关于那首情诗,没有人有印象。
更没有人能证实珍珠曾有过男朋友,她总是和刘雅兰一起,她俩是密不可分的一个小团体,有时候这个小团体会有男同学同行,她也不会过多搭讪。
爸爸说,难的不单单是找真相,更难的是,他将珍珠当年受到的侮辱歧视、冷嘲热讽、挑衅污蔑又重新体会一遍,而他体会的,不及珍珠这个当事人体会的万分之一,然后他一遍又一遍的在脑海里想象着珍珠当时的绝望和痛苦……
更难受的是,在珍珠绝望痛苦的时候,他这个父亲……
我爸的喉咙里痰声作响,他说不下去了。他的眼角有泪光在闪,他背过头去。
柏荣齐那时生意顺风顺水,婚姻美满幸福,他过得风生水起,来往的人对他只有恭维和羡慕,人们早已忘记他早年的所谓的风流韵事。
刘雅兰呢,她顺利的留在北方,结婚时回老家大摆筵席,俨然成为她父母家人的骄傲。
而珍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