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面是越来越好的姐姐,一面是据说当年为了姐姐上学而放弃了读大学的弟弟,任何一个父母都不可能再一碗水端平,更何况是重男轻女的她家父母。
我准备在下午四点左右,带着5万块钱,带着我的目的,去一趟她家。
其实她家是现在我要见她时最安全的地方,尤其是在她已经将自己的儿女都接回家之后。而我的目的,需要她女儿也在场才能达到。
是啊,我还有一个监控要装,装在她家里。于是我再次请胡医生帮我代两个小时的班,她在电话里很爽快的答应了。
“去吧去吧,反正我还欠你好多班没还呢。”胡医生乐滋滋的说,“更何况今天广场舞放假。”
隔壁有笃笃笃的声音传过来,很轻微,老房子的隔音效果真的不太好。
我一觉睡到了中午十二点,起床后将刘雅兰的监控以倍速快速的看一遍,然后我准备出门。
门口有个饭盒,我想了想,沉默的提在手里,去了妇科病房。
隔着病房的玻璃,我看到那个少女还在做笔录,今天上午,对她来说是很艰难的,警察的问询、医生的体检…
所有当年姐姐报警经历过的一切,她都会经历一遍。
我想她会需要有个人,和她的家人无关的,和她的过去未来都无关的人,在这个时候陪陪她,和她说说话,让那些难堪的、屈辱的、悲伤的、愤慨的……各种五味杂陈的情绪,能有一个小小的出口宣泄。
我愿意让她在我怀里哭,让当年年幼的我不会做的、没能力做的、来不及做的,统统都做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