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在她家里待了十几分钟,除了她递给我的水,被她女儿拉到客厅时碰过那个娃娃,我没去任何其他的地方,没碰任何其他的东西,然后我向她告别。
在送我下楼时,刘雅兰不死心的开口:“宝珠,上次和你说的透支的事,你能帮帮姐姐吗?”
“姐,这个真的不行。”我说:“你知道我自己是没多少钱的,这张卡是男朋友给我的,要透支用的是他的名字,他不肯,还狠狠批评我了,他说,用自己的名义透支借给别人就像用自己的名义为别人担保贷款一样,都是傻子才会做的事。”
刘雅兰很失望,肉眼可见的失望,柏荣齐要钱,她弟弟要钱,一个要五十万,一个要三十万,这可真好。
走出小区,我趁自己记忆还清晰,赶紧将序列号输进手机保存起来。然后我打车回了医院。
刚交好班,黎致远给我打电话,说如果科室里没人,能不能去一趟他的办公室,胡丽留了一些东西,让他转交给我。
在和急诊护理台确认没有急诊挂号后,我疾步快走往中药房而去。
夜班,中药房后面的煎药室药香扑鼻,所有白天开出的中药方只要选择代煎,晚上就有专人分别将所有的中药熬好并打出中药包。
黎致远正守在熬药机前。
“主任也要熬药吗?”我问。
“主任难道不是科室的一颗螺丝钉,哪里需要哪里钉吗?”他说,这么官方的语气,还是我第一次在他这里听见。
我沉默的接过他手里递过来的东西,准备回科室。
“宝珠,要是科室不忙,就在这里选一下吧,卿卿交班的时候也是在这里选的,”他轻声说,“她选中的,用红笔标记的五角星就是。”
原来是伴郎和伴娘服的画册。
我拿出白大褂口袋里的笔,在卿卿选中的三款礼服里选了其中两款,然后我将画册放在他面前的桌子上。
就在这时,窗外传来一阵压抑的哭声,我们俩同时转头看向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