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能按照我说的给我这个保证,你就拿剩下的四十万走,不然,我一分钱也不会再给!” 她斩钉截铁的说:“我怎么知道你会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要挟我,你得让我相信这是最后一次。”
电话那头说了什么,我听不清楚,但是刘雅兰和柏荣齐约好了明天晚上八点见面,就在本色酒吧。
就在本色酒吧。
那么我也要去。怎么去?怎么不打搅不惊动不暴露的去?
我陷入了沉思。
一直到要去交接班了,我还是没有想出办法。我将所有的装备都装进包里带去诊室,我需要随时了解新动向,万一他们改时间改地点,我不会毫不知情。
本周的最后一个急诊夜班,上半夜我过得很充实,充实到连打开监控的时间都没有。
22时45分,一位年轻女性患者突发性腹部痉挛性疼痛,疼痛剧烈,痛时冷汗淋漓,坐卧不安,行动困难,甚至排尿时感觉疼痛加剧,不敢上厕所,病历显示35天前曾在某院进行过人工流产,妇科检查子宫增大,宫颈闭合,经插入探针,有暗红色血液流出,可确诊为宫颈完全黏连,经血无法流出。可紧急行宫颈扩张术,进行疏通即可。
陪同她前来的,同样是一位年轻女性,在要去交费时,她脸都红了,期期艾艾的问,能不能明天白天补交,现在两人身边都没有带钱,仅有的钱加一起,还不到一百块,两人是一个厂里的,明天白天上班了再去财务那里预支工资,两个人都很羞愧,脸涨得通红。
我通知护理台安排进行宫颈扩张这个小手术。
真的是个小手术,消毒备皮后,大概只有十分钟的时间,操作已经完成,暗红色经血流出,约45ml,经血流出后,病人的疼痛立即得到了极大的缓解,在医院留观之后就可以回家了。
两人千恩万谢,再三保证明天早晨一定马上来归还医药费用。
之后一直忙到午夜,我终于找到机会能拿出设备,回放刘雅兰的动向,一直盯紧刘雅兰的动静,家里的,车里的。
李昊宇还是没有回家,但刘雅兰的表情神态明显轻松了,我认为,她已经解决了钱的问题。那么,她会要求柏荣齐怎么样的一个保证?投名状?
我该怎么去?他们是会在酒吧的办公室里谈?还是会在刘雅兰的车上谈?或者干脆另约地方?
在车里对我最有利,但这不是我能决定的。
除非在刘雅兰身上或者包里放上针孔摄像头。
在白天,我没法接近柏荣齐,夜晚出现在酒吧的浓妆艳抹的女人在酒吧一条街附近都是很寻常的,但是白天,柏荣齐的去向不定,也许是在哪个地下赌场,也许躺在自己家里的床上,我没有办法安全的接触他。
我只能想办法接近刘雅兰。而直接由我给刘雅兰的东西,即容易暴露,又不好解释。之前送给她的那一对空心的娃娃,只是个试探,看她会不会用,会不会放在车里。果然她没有。
我要接近她的女儿,经由她女儿之手,再送到她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