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色酒吧的酒窖就在地下室,沿着吧台走到最里面,上楼的楼梯直接到办二楼大厅和三楼办公室,下楼的楼梯就直接到地下室。
事实上,如果没有赌博,没有强奸案,柏荣齐和另一个股东,算得上是一个成功的商人,本色酒吧的装修风格和经营模式,一直都在行业内比较有口碑,这在上一次的走访时,已经从周边的同行那里了解到了。而柏荣齐对于酒吧的经营则是很上心的,店里的员工证实了这一点。
李瑞阳和小刚子带上了手套,从酒窖门口开始,对照视频画面里的场景,一一核对,一一还原,这是一项细致而又繁琐枯燥的工作,能起到的作用则是非常大的,这一次,他们做得特别的细致,力图做到细节还原分毫不差。
终于,他们在酒窖后隔间里的一个大桶里,找到了能将视频画面还原现场的道具。
李瑞阳赶紧打电话通知了鉴证科过来。
作案现场不是固定的某一个房间或者某一个位置,而是任何一个地面,在这段视频里出镜过的地毯,才是作案现场,它被卷缩着,放在这个原本用来装干冰的大桶里。而地毯上、酒桶里的任何一根毛发,都有可能是破案的关键。
在对现场再度进行拍照留证后,这些东西将会被带回局里。
还有三天,如果超出期限还找不到确凿的证据移交检察机关批捕,他们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柏荣齐走掉。
而就在这时,小刚子发现了一个眼药水瓶,就躺在酒桶的凹槽里,里面目测是空的。
希望一切都还来得及。
晚上八点三十五分,我回到了自己的宿舍。隔壁没有任何声音,也没有开灯,可能是留在程鹏那里。
我打开了监控,进行每日例行偷窥。
在刘雅兰和她妈回到家里后,他们爆发了一场激烈的争吵。刘雅兰的妈妈质问她,为什么李昊宇会说这次本来该拿六十万给他们买车买房?是不是以前每次都这样,给家里的钱只是一小部分,其他的给了阿良这个杂碎?
阿姨借口买菜躲了出去,没有外人在,一家人包括刘雅兰都撕下了面具。
“我就说么,阿良这个穷鬼怎么日子越来越好了。”这是刘雅兰的母亲说的话,“你弟弟还比不上一个野男人吗?啊,你也不怕昊宇知道吗?”她越说越气,“哦,也是,昊宇以为这些钱都给我们了呢!难怪他有时候看到我们就不高兴,也不愿意回老家。”她从鼻子里哼了一声:“原来我们背了这么大的一口冤锅。”
刘雅兰说:“你够了啊,现在家里出了点事,你们赶紧走吧,现在就订票,早点回去,别在这里添乱了。”
刘雅兰妈妈没好气的说:“说过我和你爸回去,你弟弟和弟妹就留在这里帮你吧,”她苦口婆心的劝:“阿兰,你可不能这样对你弟弟,那可是你弟弟,这不比阿良这个野男人亲。”她揪着刘雅兰的衣服不松手:“那60万,无论如何都要全部给我们,反正你家昊宇也知道是给家里用的。”
“妈你能不能先闭嘴。家里真有事,我心里乱的很,你们都回去,我把事理清了,钱到时候一定给你,你再闹下去,到时候我都拿不到钱了,你还能去哪里拿钱?”刘雅兰已经很不耐烦了,“我说过很多次了,我好,家里才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