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打车前去刘雅兰女儿学校的过程中,我考虑再三,还是给李瑞阳李警官打了个电话。在我说清原委后,电话里李瑞阳说他马上过来,让我在学校门口等他。
但其实我才到学校门口,就已经看见在那里站着的李瑞阳。
他皱着眉头走近我:“刘雅兰的女儿为什么会给你打电话?不是说让你不要和刘雅兰有接触吗?”
我表示我确实没有和她有接触了,所以接到这个电话我也觉得很奇怪,这才想着通知警方。
我当着他的面拨打了那个班主任的电话号码,告诉她我已经站在学校传达室门外。
刘雅兰的女儿小名叫安安,她小跑着从学校里冲出来,径直冲到我怀里,眼泪汪汪的喊我宝珠阿姨。
我不记得我跟她曾有过这样的亲昵和亲近。我和这个小女孩之前距离最近的一次,也是唯一的一次说话,就是在她家客厅,我们两个一起聊了聊那个叶罗丽娃娃。
我当然知道自己不是那么有孩子缘的一个人,也不是特殊到让孩子见一面就会念念不忘电话号码的人,唯一的合理解释,这是刘雅兰的授意,不可能是对老师的授意,而是对自己女儿的授意。
但是用这么拙劣的手段,她的目的是什么?我唯一能想到的,这是对我的测试,测试我是不是像姐姐那样,无法拒绝任何一个人直接求到自己面前的求助。
这也是我为什么会给李瑞阳打电话的原因。
我不是我姐姐,我绝不会被你左右,被你操控。哪怕其实我很想借着这个机会进入你家,去那个堆着娃娃的角落里看一看,那里你藏着什么东西,甚至去试一试,能不能把你藏的东西带走。
我也很想当面质问你,揭穿你,代替我姐姐狠狠地折磨你,但是我说过,我不会冒险,我绝对不会拿自己的安危来冒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