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问他们是怎么结识的,也没有问他们是怎么结合的,这对我来说都不重要。
我只是专心的给她讲化疗的利弊,每一阶段对治疗的作用,以及每一阶段同时会伴随着出现的副作用。
在稍微超出了正常的诊疗时间之后,我们结束了对话,她对我说谢谢,我说不用客气。
在她要离开诊室前,她拉着少女玉珠的手,嘴里嘟囔着说要是知道孩子他爸在哪里、做什么就好了,自己也就不会这样整天提心吊胆的了。
我想我懂她的意思了。
玉珠出门前终于抬起头来跟我说医生姐姐再见。
她和珍珠完全不一样,当然,她也不必跟珍珠一样,她是她自己,本来就是两个人,我分得很清。
晚上,宋妈妈在家设宴,欢庆宋琪回家,下午的时候特意给我打的电话。
所以我告诉单老师我会晚过去,但是我会在夜晚完成今天的工作的。
黎致远在候诊大厅等我,然后我们又折回中药房去接了胡丽,胡丽和我手拉手,一起走去了家属楼。
晚上很热闹,宋妈妈很开心,宋琪也已拾掇得干净清爽了。
刘主任也在,她和宋妈妈一起张罗了一大桌子菜,在动筷子之前,宋院长感谢了大家,之后特别感谢了小姨和卿卿,他说:“这段时间最辛苦的就是我的亲家和我的儿媳妇……”
我看到宋琪在桌下偷偷的拉着卿卿的手。
吃饭的过程中,胡丽喊我去阳台给她拿她放在那里的辣椒酱,我虽然有点疑惑,但还是照办了,也许孕妇就是有些饮食上的小怪癖。
不过,当我走到宋妈妈精心养育了许多花草的大阳台,看到角落里急促分开后一个望天一个看花的假做镇定的卿卿和宋琪,我就明白了。
等我回到餐厅,看到了胡丽像只得逞的狐狸一样得意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