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珠在报警后,针对柏荣齐进行过控告,警方也曾对柏荣齐进行过立案调查,即使如今有新的证据出现,但珍珠的死确确实实不是他指使的,也不是他直接造成的,这将不符合对最高院提出重审请求,重审必须符合案件特别重大,影响极其恶劣等条件,更何况最重要的一点,曾作为原告的珍珠已经死亡。
刘雅兰和刘育亮更是如此,他们的恶行在追诉时效内并没有得到控告和举报,时效经过后,将不会再追究其刑责,更何况刘雅兰当时未成年。
曹律师说,即使现在的法律已经调整了未成年人犯罪必须受到刑法处罚的年龄,但是像刘雅兰这样的恶行,仍然还是以道德层面的谴责居多。
我问:“那刘育亮呢?当时他已经19岁了,是成年人了。”
曹律师反问我:“证据呢?口说永远都是无凭的,”他指着刘雅兰的某段视频说:“即使有刘雅兰的这段视频,也不能证明事实,何况,刘雅兰在警察面前会这么说吗?”
他肯定的告诉我:“刘医生,我个人认为能做的,是代表家属对他们提出索赔,因为他们的某些行为,放任了犯罪的发生,间接导致珍珠的死亡。”
我想说话,他制止了我:“要赔偿不是目的,而是通过要赔偿的这个行为,将他们的恶行暴露出来,让更多的人知道他们的恶,也让更多人知道珍珠的善良和勇敢。”
说的很有道理,我赞同。然后我问起了柏荣齐的案件,柏荣齐在异地因为性侵强奸案再次被捕的事实,能不能对珍珠的案件重启起到作用,曹律师想了想,没有直接答复我,他说:“刘医生,让我先联系看看。到底能不能有用,我要看证据,也要看异地受审案件的详情。”
我们互留了联系方式,我同时将他代理案件的费用一次性转给了他。
这笔钱一定是要我付的,不能假手与任何人。
在告别之前,曹律师问我:“刘医生,很多年前我还见过你爸爸,他现在好吗?”
我想了想,还是这样告诉他:“我也不清楚,十五年前我就已经没有他的消息了。”
在事态没有完全明了前,对于我爸,我只有这一个回答。
在离开之前,我给班长打了个电话,本意是想在走之前感谢他,结果他放下宴会厅里的同学们,又急匆匆的走过来,他的脸上带着轻松下来的笑意,说:“刘医生,刘雅兰家里就要上演好戏了,你想去看一看吗?”
他说的刘雅兰家里,指的是刘雅兰的娘家,阿礼住的地方。
阿礼的父母还住在老房子里,阿礼在几年前,曾在街道的不远处,买了一套二手房。
李昊宇就一直跟着阿礼住在这套房子里。
班长给了我一个地址,嘱咐我等一等他,一会他会和我一起去。
他说:“刘雅兰的好戏不会仅限于同学聚会的,我和你一样,也迫不及待的想看看她接下来会发生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