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瑞阳将视频倒回去,停在三分十五秒的地方:“这是物证科小李在清点我桌上的、桌里面的证物。”他指了指画面中的某一点,“这是我们办公室的推拉门,你看,这是谁的倒影?”
李瑞阳说:“这个倒影一直在这里站着,看他面朝的方向,他在观察哪个地方,他在观察什么?”然后他将画面前进,
“这是他夹着支架走出来的时候,他在这里停了一下,然后调整了支架的位置,”
“这是他在假装不经意的来回夹着支架扫动的时候。”
“这是他终于将目标扫进垃圾桶后松了口气的样子,他的肩膀放松下来了。”
李瑞阳一直没有停下来,”“这是一晚上,他在我办公桌前后来回走动的样子。”
大队长看着他,突然一巴掌拍在他脑袋上:“你小子是不是住院住傻了?你这是在演谍战大片嘛?我真是服了你了。”
李瑞阳没有说话,也没反驳他,但是他默默的从手机相册里调出了另外一张照片。
这张照片,是从柏荣齐的小黑本上拍下来的,也正是那最特殊的单独的一页。
然后他准确的念出一个身份证号码。
柏荣齐知道小黑本已经消失了,所以他有恃无恐的将报警的三个受害人的身份信息告诉阿良,让阿良给他带某种讯息给受害者,也许是裸照,也许是视频,他用这些隐私来威胁对方,虽然他李瑞阳还不知道具体细节,但是不妨碍他推演出大致情形。
而正是因为柏荣齐的这份有恃无恐,让他从三名受害者的身份信息里悟出了一个规律,除了王小波,还有简单的数学。
在破译了之后,就会发现,其实这并不难,难的是找到脚本,比如王小波,比如数字的规律。
是的,柏荣齐将他的战利品设了一个战绩簿,《沉默的大多数》这一本书的页码和行数字数,记录了他对这名受害女性的详细描述,变换的数字记录了受害女性的身份证……他将这些分散藏起来了,照片视频和战利品放在一个地方,其他的东西,放在另一个地方,这个地方就是那最后的一个谜题。
李瑞阳推算出了所有受害人的身份信息,其中,最特别的那一页单独写着的,是大队长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