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是这一点迟疑和停顿,我才看见偏远一点的位置,在小高层出入口的另一边,还站着一个男人,他看似无意的站在马路边无聊的抽着烟,其实他站的位置能看到所有想要进入这幢小高层的人。我再往前走十几步,就同样进入了他的视线范围。
这个站着的和那个蹲着的,几乎能将这条巷子里所有的情况观察得一清二楚。
我径直向另一条大路走过去,没有回头,没有侧目。
我走的方向直接通向大街,大街往前一百米,有另一个路口,可以绕回小高层的背面。
等我绕到另一边的小高层楼下时,正好看见站着的那个人将手里的烟扔在地上,用鞋底踩灭,然后他走到一辆黑色小货车前后,从驾驶位那里拿了瓶水喝了一大口,然后从后面货车的车厢里,拖出一口旅行箱,很大的,足够装进去一个不算瘦的成年人。
然后马路另一边蹲着的男人站起身走过来,他俩在路边耳语了几句,然后一起上了楼。
我已经有了不好的预感,不只是林凯,还有我爸。
想要找到林凯,或者应该跟着这辆车。
我没有犹豫,四顾无人,就从我包里掏出一个早已经没有派上过用场的监视定位器,从他没关上的驾驶位车窗上探进去,装进了他的座垫后面。
我尽量不发出声音的走上了消防楼梯,一直走到了我爸的那一楼层,
然后我探头出去看,那个房间的门大开着,房间里有阳光照了出来,门口站着两个男人其中一个。
我来晚了。我的心就像被揪住了一样,高高的悬了起来。
一个声音在说:“我坐电梯,你走楼梯,我往楼上找,你往楼下找。”
找什么?找谁?找我吗?还是找我爸?我爸意识到了危险,然后藏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