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隐约能听见他们在交谈了。我爸好像是在说看不到他要的人,他不会下车,不会把东西交给他们。
那个站在马路边依然像在执勤的男人说:“大哥,对不住了,东西我非得拿走不可。”
我爸说:“我不会给你的,车子我锁住了,你也打不开车门,车窗只开了这么一点,你也进不来,只要我在车里一直按响喇叭,这附近总有人会听见的,除非让我见到人,否则就大家一起死。”
我爸说:“这是我的坚持,我不会随随便便交给你,让我见到人,否则一切免谈。”
车外两个男人耳语着商量,其中一人对我爸说:“大哥,我们也是不得已的,别逼我们伤害你。”
我爸坚持一定会要见到人,否则免谈,我爸甚至笑着说:“他不过就是一个在我手里拿着高薪为我打工的人,起不了大作用,我没必要花这么大的代价来护着他,”我爸的声音听得很清楚,“我来,不过是想看一看到底我的对手是谁,你就是杀了他,我也不过是少了一个听话的牵线木偶。”
“大哥,我们也不知道是谁,他一直是单线联系我们的,求你了,这对我们真的很重要。”那个曾出现在柏荣齐庭审现场的人不但急,还很惶恐,“我们真的不是坏人,九点之前不能给他带过去,他就要毁了我女儿,大哥,我求你了。”他开始求我爸。他真的很无助很焦急。
在他们谈判的时候,我从小货车边上经过,来到了我爸车旁边不远的坑里。
黑夜并没有让我看不见,现在我已经能清清楚楚的看见每个人的动作,能模模糊糊看到他们的脸。
那个看起来软弱一点的男人几乎是趴在我爸的窗。
“你要知道,他就算拿到了东西,也不会放过你们,像你们这么好用的人,他会继续拿着这个把柄威胁你们,你们逃不开他的控制的。”我爸说:“他在监狱里,警察会找到他用来威胁你们的东西的。”
那个人满脸泪水,他抹了一把脸:“你不知道,还有一个人,一个女人,她在外面。”
刘雅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