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半个小时了,是先揍你还是先废了你呢!”柏荣齐说,“你他妈的藏得这么深,我怎么一点也没看出来,啊,坏事你也做得不少啊,勒索刘雅兰还是你提出来的,我怎么就没发现你是包藏祸心呢!”他提起林凯的头发,将林凯的头悬空提起,“我想不明白,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你以为你跑得了吗?你现在这样,一个死刑是妥妥的了。”林凯断断续续、声音微弱的终于说出了我来以后听到的第一句话。
柏荣齐很得意,“你以为我是怎么从牢里出来的?死缓两年都能申请保外就医,还能从医院跑出来,我这个人不但有点运气,还很命大,总能碰到贵人绝处逢生。再说,不是还有刘雅兰能做我的时间证人吗?你们出事关我屁事,警察拿我有什么办法?”
柏荣齐真的很得意忘形,这大概就像是暴发户不愿意锦衣夜行一样,他想要把自己的得意之处向林凯展示。
“何况,再过半个小时,只要刘雅兰一到,我就带着她一起走了,连船我们都订好了。这个女人有点名堂,我就不甩掉她了,以后万一用得上呢!”
他起身从柜子上拿出一把铁锤,“我讨厌见血,就不杀你了,给你留条生路,以后陪着你老婆慢慢下地狱,我就废了你的两只手算了。”
他将铁锤在手里掂了掂,“可惜啊,时间不够了,要是时间够,那个姓刘的老男人我是不想放过的,刘雅兰不是说他还有个女儿是医生嘛,迟早我要她在我胯下哭。”
不能让他动手,不能让林凯再继续受伤了。
我将包里的东西拿在手里,我要冲出去了。
对面门那里更快,我爸冲了出来,在柏荣齐的铁锤砸下来之前,他将柏荣齐撞开了,然后将地上的林凯拖向门口。
柏荣齐稳住了身体举着铁锤再次砸了过去,我爸躲开了,但我爸明显体力不够,腿脚没力,他不是柏荣齐的对手。
我忍着,继续躲在门口,我在等一个一击必中的机会。
柏荣齐已经将我爸一脚踢在地上,再次控制住了局势。
我握紧了拳头。我还在等,忍着砰砰砰跳动的心等着。
在地上的林凯喉咙里发出几声微弱的呛咳,好像说了什么,我听不清楚,柏荣齐也听不清楚,所以他将耳朵靠近林凯去听,“你他妈说什……啊…啊…”
手脚没法动弹的林凯一口死死的咬住了他的耳朵,柏荣齐发出了一阵急促的惨叫。他用手肘用力顶着林凯的头,全身使劲的扭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