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怀着沉重的心情走到了门外等候。然而只过了几分钟,有病房的陪床家属急匆匆的走过来,她们浑身发抖,脸色苍白,一左一右的拉住我的手腕:“医生,我们有话说。”
她们说的内容太让人胆寒了。我赶紧敲响了门,将她们带进办公室,让她们重新说给主任和副院长听。
副院长下了决定,必须报警了。
警方到来之后,带走了冯女士的老公和公公,顺藤摸瓜,查出了一伙贩卖尸体配冥婚的倒卖犯罪团伙。
我站在办公室门口,看着那边的病房,又看到了当初信誓旦旦说长大后要带妈妈离开的小女孩。
她好像晒得更黑了,又黑又瘦,当初倔强的、乐观的、有希望的眼神,被此刻迷茫的、被抛弃的、无助的眼神重叠在一起。
我不知道为什么向她走了过去,而她也向我走过来,她说:“医生,我妈妈喊痛,却被爸爸推了一下。”然后她开始哭:“我没有妈妈了。”
我蹲下来,抱着这个小女孩,可惜我没有金手指不能起死回生,我只有浓重的无力感,我什么都做不了。
她说:“我要辍学了,我爸说女孩子不用读太多书,免得读傻了。”
她说:“我可能也要嫁人,嫁人可以拿好多彩礼。”
此刻,她的脸上不喜不悲,唯有麻木,就像在等待裁决的我。
我想到了我爸给我的零花钱,我想我可以用到该用的地方。我和她做了个约定。
我也等到了我的结果,趁着还能赶一赶签证,小李医生要抓紧时间去办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