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想起来,那人似乎有可疑。
高一凡眼前一亮:“那人是什么样子?”
刘芸想了想:“那人带着棒球帽和口罩,看不清样子。”
高一凡想了想:“是男是女应该能分辨吧?”
刘芸回忆了一下:“应该是个女的。”
女的?
高一凡眼前一亮:“她穿什么?”
刘芸使劲回忆:“好像是一件连体工装,唉,记不清了。”
高一凡点点头:人的记忆就是如此,让你突然回想几天前见过的一个陌生人,你很难回想起相关细节。
别说陌生人了。
就算是上个星期三你自己穿的哪件衣服,很多人也是不记得。
刘芸情绪突然有些激动:“警官,你说,会不会是那个人下的毒?”
高一凡道:“很难说,毕竟你也没看见啊。”
刘芸道:“那个人为什么要下毒害我儿子?”
高一凡道:“也许她的目标是你,只是阴差阳错害到了子清。”
刘芸一愣,她情绪突然十分激动:“都是费斌惹的,如果不是他,我又怎么会惹人恨?”
高一凡道:“有人恨你?”
刘芸冷笑:“这个世道变了,不要脸的人反而理直气壮了。”
高一凡眉头一皱:“你说的是谁?”
他以为刘芸要说孟菲菲。
谁知,刘芸咬牙切齿说了一个人名:“曾珍。”
高一凡一愣:“谁?”
刘芸道:“费斌的老相好了,那个时候是X市舞蹈学院的学生。”
她眼圈突然一红,对高一凡说道:“他们好了几年了。费斌以为我不知道。唉,我本来是不知道的。”
高一凡点点头:“你后来是怎么知道的?”
刘芸笑,笑中带着无限心酸:“是那个女人打电话给我,告诉我的。”
她回想起来,依然气得发抖:“真是恬不知耻,那个女人竟然要我离婚,将老公让给她。”
刘芸接到曾珍的电话,已经不知所措。
听到对方嚣张的说道:“你老公爱的是我,你为什么要霸占着他?你何苦拖着一个不爱你的人?”
她只会气得发抖。
她嘴拙,也说不出什么可以打消对方气焰的话,反而被对方奚落一通。
而后,对方更加嚣张,时常半夜打电话给她,十分恶毒的骂她。
刘芸转头问费斌。
费斌却让她别多事,其它没有一句解释和安慰。
她稍微一闹,费斌就甩脸色,十天半月也不回家。
高一凡有些不解:“你从来没有想过要离开你先生?”
刘芸一愣,她缓缓的摇了摇头:“嫁鸡随鸡,嫁狗随狗,老话不都这么说的吗?”
高一凡有些感概:老话就一定对吗?
刘芸捂住脸:“警官,这样的生活真是令人绝望,我唯一的希望,就是我儿子。”
她只想好好照顾儿子,将他抚养长大,看他结婚生子。
却不料,现在她唯一的儿子也死了。
眼泪从刘芸的手指缝里流了出来。
高一凡十分同情。
不过,他没想到,费斌的情人竟然如此多。
现在竟然出现了第四个人。
那费斌的这个情人,会不会才是这件案子的主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