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小年见了苏晴的表情,便知她内心的想法。
他拍了拍苏晴的手背:
“跨越阶级的婚姻不是不可以,但跨越阶级的组合,
意味着你要接受全新的世界观、价值观和人生观,这才是最难的。
所谓门当户对,其实讲的也就是三观契合。
处在不同阶级的人,其实是很难情投意合的。”
苏晴觉得苏小年的话,讲得也不是没有道理。
但是,她并不能完全认同。
此刻司机已经将车停好。
他下了车,快步走到后排座,替苏小年拉开了车门。
苏小年同苏晴下了车,两人走进了殡仪馆。
城中达官贵人都相聚在此。每个人脸色都十分凝重。到场的客人纷纷向谢福生表达了慰问。
倒把曾经叱咤商场的风心远晾到了一旁。
风心远和印安闲带着风玉树,落寞的坐在一旁。
风玉树是谢福生和风南梦的独子。因为谢福生是入赘风家,所以风玉树跟着母亲姓。
此刻她两眼泪汪汪的,同祖父母坐在一起,她望着风心远:爷爷,我想妈妈了。
风心远紧紧的搂着她:树儿,你乖。以后爷爷奶奶会好好照顾你的。
谢福生与前来的客人一一握手表示感谢。
这虽然是她妻子的葬礼,但他看起来是如此的意气风发。
很难看出,他就是当年入赘风家的那个穷小子。
苏小年冷眼看着这一切。
他从来不是一个喜欢攀附的人。
当然,以他今时今日的地位,也不需要去攀附谁。
对于这种借着葬礼宣誓主权的做法,他深以为耻。
他朝风心远老两口走去。
风心远见到苏小年,站了起来。
苏小年快步上前扶住风心远:“风老,风太太,你们请坐。”
他诚恳的说到。
两位老人又复坐下。
不过短短几天,曾经意气风发的风心远看起来已是风烛残年。
他的妻子印安闲更是显得苍老不堪。
两人都是一脸愁容,和谢福生比起来真是天差地别。
苏晴在一旁有些感叹,她毕恭毕敬的向两位老人问好。
印安闲看着苏晴:“这姑娘是——”
苏小年赶紧介绍道:“这是苏晴,我的侄女,大年的女儿。”
“噢,是那年我见到的那个小姑娘,都长这么大了。”
风心远在一旁感叹道。
他望着苏晴,点点头。
“好好──”
他十分感叹。
或许在这一刻,他又想到了自己的女儿。
苏大年陪着风心远和印安闲唠起了嗑。
苏晴默默的坐在一旁。
她的身边坐着风玉树。
风玉树此刻怔怔的望着她。
“姐姐——”
他突然开口喊道。
苏晴望着他。
“你就是风玉树吧?”
苏晴问道。
风玉树点点头。
他靠近苏晴,示意她将耳朵凑过去。
苏晴有些诧异,但还是照做。
风玉树将嘴凑近苏晴耳边,轻轻的说道:“姐姐,我看见我妈妈了。”
苏晴一个机灵。
“什么?你见到你妈妈了?”
她下意识朝灵堂望了一眼。
灵堂中,风南梦的遗像挂在正中,似乎正怔怔的望着他们。
苏晴起了一身鸡皮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