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他立刻回答到,注意到你稍微有些气喘的呼吸,还是放慢了速度,像是确认自己的答案一般,他思索过后,又重复了一遍,“……没有。”
“太好了。”你朝他露出一个如释重负的笑容,“要是我让你生气了的话,你就和我说,说不出口打我两下也是可以的!”
这显然是玩笑话,小叔没当真,只是犹豫着,最终还是把手搭上你的帽檐儿。
“因为如果被你不明不白讨厌了的话,我应该还挺难过的。”在你认定了的事情上,你向来是坦率得近乎直白,不过大部分时间里你都认识不到自己的直言直语到底有多大威力。
小叔的手指蜷缩了一下,攥紧了你的兜帽,又一次将它罩在你的脑袋上,这次有些用力,直接拉着盖住了你的上半张脸,你也就没能看见此时此刻他脸上的表情。
他是真的有点不懂你。昨夜压迫感十足的语气近乎敲打,今天却又没事人儿一样,和他说这样的话……不过这又确实让他放心了几分。
他顺手又理了理你的围巾,确保那有好好的起到保暖的作用,才有转过身朝前走去。身边的景色有些荒凉,一眼望去是大片的荒地和干枯的树干,其间错落的散步了一些矮矮的平房。
“那边曾有一片野草莓。季节到了我就和别人摘了来吃,很酸。”小叔显然是不太擅长给人做向导,连自己的故事都讲得干巴巴的,你却因为他第一次主动开始说起自己而听得很认真。
“那片地里原还生了几棵罂粟,被人摘过来泡酒,还能治肚子疼。”
“诶,那是犯法吧”你发出惊叹的声音,继而又兴致勃勃地问道,“你喝过没?什么味道的?”
小叔摇了摇头。
“好吧,”你有些遗憾于没能满足自己的好奇心,但转念一想又觉得有些高兴,“对啊,你这样的乖孩子,肯定也烟酒不沾吧”
这次小叔倒是迟疑了一下才说道,“家里酿的粮食酒倒是也跟着喝过,度数也不低。”
“这样……”你其实有些没法想象喝醉了的小叔会是什么样子,大概是红着脸乖乖睡觉的那种类型又或者眼睛里水雾朦胧皱着眉头说头疼
此时此刻你那该死的知识储备一下子涌入大脑,瞬间形成一些老少不宜的画面,而画面的主角又刚好就在身边,你下意识地就将视线往对方身上转移,从脸,扫到挺拔的脊背,到纤细的腰,再到笔直的腿。
小叔就算没回头也能感受得到一种被盯上了的感觉,他艰难地回过头来,向你伸出手,方便你搭着他的胳膊跨下一条小腿高的石阶。
你连忙收回了视线,对自己一言不合就搞颜色的大脑感到几分唾弃和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