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阳,还真是藏龙卧虎啊,世人都以为纯阳没落了,可眼下一见,纯阳,真的没落了吗?”
离着明教也不算太远的地方,也有一老一少兴致勃勃的将刚才的一幕都收入了眼底,其中的老者更是捋了捋胡须道。
“爷爷,那位道长用的是什么功夫啊?感觉不像是纯阳的啊。”边上的少女问道。
“那是纯阳的梯云纵。”老者笑呵呵的道,眼里充满了宠溺。
“可孙女记得武当好像也有梯云纵啊。”少女不解的问道。
“纯阳武当同属于道家一脉,武学有相同之处不足为奇。”老者解释道。
“哦。”少女点了点头,但似乎还是有点不解。
如果有武林元老在旁边的话,就会一眼认出这老者便是传言已经死在了天龙山的“天刀”古遥。当然,现在不是“天刀”古遥了,而是路边茶摊的说书老人元惇了。
“师父,大师兄这么做是不是有点招摇?”柳睿的房里,清虚二弟子殷秀担忧的问道。
看着院子里那些“哎哟哎哟”叫唤着然后互相扶持着跑掉的黑影,柳睿将窗子关好道:“纯阳就算是没落了,也是要有点儿脾气的,你们的师兄就是出去撒气的。毕竟这次出来的弟子中,除了你大师兄外,就是你的实力最强了。”
“可徒儿我的紫霞功也不过刚突破四重,还没稳固啊。”殷秀焦急的道。
“以后你就知道了,睡吧。”说罢,柳睿就吹熄了房间里的蜡烛。
“秋水时至,百川灌河。泾流之大,两涘渚崖之间,不辩牛马。于是焉,河伯欣然自喜,以天下之美为尽在己。顺流而东行,至于北海。东面而视,不见水端……”
“啪”的一巴掌,将还在摇头晃脑的沐天青差点给拍到了运河里,而船舱里的纯阳弟子们则笑成了一团。
“祁师父,干嘛打我。”揉着后脑勺,沐天青委屈的道。
祁阳的脸实在是黑的不能再黑了,沐天青这小子一路上的小动作就没断过,刚上船的时候还是老老实实的,但没过多久就原形毕露了。先是不知道从哪儿摸出了一袋石头,然后拉着几个玩的好的师弟在船头玩起了打水漂,最后是将所有的女弟子也全都拉了进去。
这就罢了,毕竟这些弟子大都很小的时候就进了纯阳宫,也难得这么开心一回,所以祁阳也就视而不见了,当然,柳睿加进去也是一个原因。这也就罢了,水漂打完了沐天青这小子竟然去找船老大借渔网,而且还真让这小子给网上了一尾鲤鱼,弄得几个弟子也都摩拳擦掌准备大干一番,唬得祁阳只好将渔网没收,毕竟船不大,万一翻了这帮旱鸭子可就有的乐了。
好不容易消停点了,这小子又一副世外高人的样子在船头吟诵起来,从《道德经》到《逍遥游》到《抱朴子》再到《秋水》,祁阳实在是忍无可忍了。
“敢问老丈,我们需要几日功夫才能到杭州?”祁阳忍住气,提着衣领子将沐天青从船头拎回船舱里,然后抱拳向船老大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