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秘密对陆家不重要,但对于纯阳很重要,就像‘沧浪剑法’对于陆家一样。”陆常开口道。
“和七星剑有关吧。”沐天青道。
“没错,是和七星剑有关,只要你们将剑谱给我们,我们就将这个秘密告诉你们,这个交易对于纯阳并不吃亏。”陆飘萍道。
谢寒山看了高建瓴一眼,高建瓴点点头,示意沐天青退下,谢寒山上前道:“好,老夫答应你们,但你们也要答应一件事,那就是不要说这本剑谱是从纯阳藏书阁里出去的,而是你们在论剑台找到的。”
陆家兄妹诧异的对望了一眼,对于如此顺利有点惊喜异常,陆常道:“好,我们答应了。”
“这样甚好。天青,你带他们去客房歇息吧。”
“多谢谢掌门。”
看着几个年轻人离开,示意别的纯阳弟子也都回去歇息,看着还在篝火旁边坐着看着远方出神的高建瓴和雨凝烟,谢寒山走过去坐下道:“师叔,您说我今晚这个决定做的是对还是错?”
“其实那个决定你应该让天青下的。”雨凝烟开口道,“寒山,你现在也上了年岁了,天青这些年的成长我们都看在眼里,不再是当年那个满山窜的皮孩子了,该让天青熟悉熟悉如何管理纯阳宫了。”
“其实我担心的就是这一点。”高建瓴的眉头深深的皱了起来,“你们注意没有,天青这孩子其实很不喜欢拘束,但他的性子又喜欢将责任揽在肩上。还记得你成为掌门的那一天吗,寒山?当你决定将天青放到清虚门下时,那孩子当时的表现,根本就不是一个孩子能表现出来的,有时候,成熟的太早也不是一件好事。”
“师兄,你的意思是天青其实一直在逃避?”雨凝烟吃惊的道。
“其实天青很讨厌大师兄这个称谓,也不喜欢当大师兄,不然他不会有事没事就犯错往思过崖跑了。但天青却又尽到了大师兄的责任,教导师弟师妹,爱护他们,帮助他们,放眼整个武林,有哪几个门派的首席弟子能做到比天青还出色。
天青其实就想认认真真的练剑,认认真真的修道,但当寒山你将天青放到清虚门下的那一刻起,他同时也背负起了清虚一脉的血债,但他又不希望将别的清虚弟子甚至纯阳都拖进去。”
“所以每次和七星剑有关的消息,天青从来不和我们说,别说不和我们说,就连柳睿都是能瞒着就瞒着。到现在,我们都不知道天青到底查到了什么地步。”雨凝烟有点痛苦的闭上了眼睛,“有一次,我无意中发现天青和睿儿这两孩子在争吵,别的话忘了,但天青有一句话没忘:如果因为七星剑纯阳要死人,那死一个沐天青就足够了,别的人不能再死!天青这孩子,他到底背负了多少东西?”
三个人都没有再说话,只有篝火还在噼里啪啦的燃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