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都已经来了,就没兴趣坐一坐吗?”
沐天青的声音再次传来过来,但黑衣人更加惊疑不定了,因为他真的无法确定沐天青说的是不是自己,万一是沐天青引蛇出洞的计策怎么办。
“那位兄弟,不要站在那不动了,说的就是你啊。”
看着在那拨着篝火的沐天青,全身笼罩在黑色罩袍里的黑衣人越发的确定沐天青是虚张声势了。
拨了拨火堆,沐天青将手里的树枝往篝火里的一扔,将清箫放在一旁淡淡一笑道:“我说那位,非得要我面对面去请吗?”
话落,剑出!
一道寒芒一闪,似欲隔开这世间,一面人间,一面黄泉!
黑衣人大惊,手腕一翻短刺急速刺出,同时身形往边上一闪。
“当”的一声,两道人影交错而过。
右手挽了个剑花将七星剑倒背身后,沐天青转过身摇了摇头轻声道:“这位兄弟,非得要我亲自出面才能请的动你啊!”
被黑色面巾挡住面孔的黑衣人看不出是什么表情,但衣服上胸口的那道口子却显示了刚才的惊险,如果不是实力够呛加反应够快,沐天青刚才的那一剑就已经要了黑衣人的命了。
左手一翻又是一把短刺在手,黑衣人的双目里精光涌动,不知道怎么回事,黑衣人的心里涌起一阵强烈的不安,即使是当年面对高建瓴时都没有这种感觉。
看到了黑衣人手里的两柄短刺,沐天青轻“咦”了一声后道:“原来是高长老当年手下的丧家之犬啊,没想到还没老死啊。好了,不用遮着掩着了,把你的面巾摘下来吧,曹英元。”
“没想到啊没想到,老夫的名字现在竟然还有人知晓?”曹英元有点儿诧异,但没有摘下掩面的黑巾,要知道当年从高建瓴的剑下逃的一命后就隐姓埋名,如果不是“四海居”盛情相邀,再加上想一雪前耻,曹英元可能还不知道呆在那个旮旯湾里呢。
“夜一已经当上了夜煞的统领,据说你当年的实力犹在夜一之上,我有点好奇了,同是夜煞中人,为什么夜一还呆在夜煞里,而你却当了夜煞的叛徒?”沐天青的嘴角浮现出一抹怪怪的笑容,可惜因为天色的原因,曹英元没有看到。
“袁洪老匹夫,我呸!”曹英元的眼里冒出了熊熊的怒火,“如果不是他,老夫就是现在的夜一了,何至于当年几乎亡命天涯!”
躲在暗处的夜七顿时大惊,原来这个家伙竟然是当年的夜三,难怪实力这么强横。夜七心中大呼庆幸,幸亏那些下属晚上都被自己遣回去歇息了,不然碰上这个曹英元,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同时夜七也庆幸自己没有出手,虽然不知道曹英元的实力如何,但和夜一较量过好几次的夜七可是被夜一打击的再没有向他挑战的欲望,而这曹英元当年可是和夜一并肩的存在,想来应当在伯仲之间了。
将心中的怒火压了下去,曹英元终于扯下了面巾,露出一张满是伤疤的脸:“小子,你是怎么发现老夫的?”
“你的杀气太重了。”再次挽了个剑花,沐天青左手掐着剑诀从七星剑的剑脊上边慢慢滑过边满不在乎的道。
“不可能?”
“没什么不可能,你当你是夜一啊。”将七星剑倒背身后,沐天青一脸的耻笑,“当年的你和夜一并肩称雄,但现在的你……啧啧,你在夜一的手下撑不过二十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