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的,这还是人吗?”夜五恨恨的大咬了一口兔腿,“老子虽然七岁就入了夜煞,但十二岁还只敢杀鸭子,可沐天青竟然敢去找豹子单挑,夜十八和夜二十三死在他手里不冤。”
“柳睿没有沐天青这样的经历,甚至连受伤的经历都很少。”夜一有点头疼的捶了捶脑袋,“我宁可去保护沐天青,也不愿意保护柳睿,保护沐天青我只要派十个人就行,保护柳睿,估计二十个都可能不够。”
“那,夜一,我们干不干?”夜三在一旁问道。
“当然要干。”夜一点点头道,“四海居这段时间越来越嚣张了,夜煞虽然不怕,但一对一上去也要元气大伤,能拉到一个强援就是一个。更何况,沐天青这小子还不是一般的强援。夜四、夜六,这次你们两个亲自带队去保护柳睿,挑好手,当然,也要让柳睿历练一下,只要不是危险状况你们就不必出手。如果柳睿出了危险,兄弟们,我可是毫不怀疑沐天青会生撕了我们。”
想起夜七形容过的沐天青的可怕夜四和夜六顿时打了个寒噤,当即忙不迭的应诺。
柳睿的速度很快,真的很快。当看到武功的城墙时,柳睿才放慢了脚步。
牵着马儿走在武功县城外的镇子上,这里已经摆脱了那天厮杀的气息,又恢复了熙熙攘攘。来往的驼队,还有叫卖的商贩以及熙熙往往的人流,无不显示着这里的活力。
镇子上好些个登徒子留着口水悄悄的跟在柳睿的身后,啧啧啧,这曼妙的身姿,虽然脸被面纱遮住了,但那露出的吹弹可破的肌肤无不说明这是个国色天香的美人儿,可惜的是被那身道服给破坏了。
路边,一个说书的正在口沫横飞的诉说着那日的大战:
“哇呀呀,只见那位小道一个转身,然后那两个大汉竟然撞到一起去了,就见那小道士一剑,犹如闪电般,两个大汉就倒在地上了,心口子处开了一个大洞……”
柳睿站在外面听着,还好,好像天青没有受伤,柳睿顿时松了一口气,丢下两个铜板后,柳睿牵着马儿离开了说书的摊子。
镇上的小客栈很是简陋,但柳睿早就习惯了这一切。
将发髻解开,如瀑的长发顿时披落下来,打开包袱,第一眼就看到了那把玉石做的小梳子。玉料不是什么好的玉料,可以说是玉匠做玉器时的边角料,被天青给买了过来,然后天青花了差不多两个月的时间,硬生生的自己做出了这么一把玉梳做为自己十八岁的礼物。
青色的小玉梳做工很是精细,打磨的珠圆玉润,根本看不出是被舍弃的边角料。想起自己受到玉梳时的欣喜,还有天青看到自己开心时的傻笑,再想到当时自己扯掉天青包手的麻布看到那些大大的血泡时的心疼,一滴滴的眼泪就从柳睿的眼里不住往外滴,一滴滴的滴落在玉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