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才反应过来啊!”夜六无语了。
来不及再说什么了,夜四和夜六当即施展轻功飞到了柳睿客房的窗前,用手指点破窗纸往里一瞧,两人的心顿时沉到了谷底。房间里哪还有什么柳睿,就是在床前有一个倒霉蛋,看装束,应该是店里的小二无疑了。
无奈的两人只好用刀拨开窗栓翻进了房里,看着那个倒霉的小二,不用想,被点穴了。两人相视一眼不约而同的苦笑一声,夜四出手急点了几下,终于将那倒霉的小二从定身的状态解脱了出来。
没等小二哭嚎出声,夜六将腰间长刀微微拔出一分,那一闪而过的寒光顿时让小二吓得捂住了嘴巴。威胁很有效,夜六也满意了,当即开口道:“房间里面的那位客人哪去了?”
“两位大侠,小的也不知道,小的刚进门就被施了法术不能动弹了,然后那位客人就出门了。”小二可怜巴巴的道。
“她付了房钱没有?”夜四冷不丁的插嘴道。
“只付了定金,还没结账呢。”
随手抛出一锭银子给了小二,夜四和夜六又从窗户翻了出去。
回到了休息的地方,夜六看着一点都不紧张的夜四奇怪的道:“你好像一点都不担心?”
“如果柳睿真的如同老大所说的,我还真的很担心,但从今晚来看,柳睿这个清虚子,超出了我们的预料啊。”夜四倒确实看的开,“再说柳睿走的方向只有一个,我们追上去就行了,担心个什么劲。”
“呃,说的也是。”
东方渐渐的泛起了鱼肚白,柳睿也勒住了胯下良驹。
借着晨曦的微光柳睿掏出了干粮饼子边慢慢的走边慢慢的啃着,当夜四和夜六出现时柳睿虽然没发现,但天生敏锐的她还是察觉出了异样,再加上在武功的经历,柳睿心里的憋闷越来越深。为什么,为什么所有人都将自己当成了弱不禁风的花骨朵,不经历风雨,花骨朵永远只能是花骨朵,开出的鲜花既不会持久也没有那种经历风雨的美的。
吃完了干粮又喝了一点水,靠着路边的大树稍微的歇息了一会儿,柳睿迅速的翻身上马往西边疾驰而去,无论如何都要追上沐天青,都要亲口问一问为什么,这是为什么,为什么沐天青要选择这么做,天底下的方法千千万万,为什么天青要选择这么一个几乎身败名裂的做法。
“咳咳咳”,正在快马上疾驰的沐天青生生的勒紧了缰绳,一阵咳嗽后一口鲜血猛地吐出,染红了马颈一片。
拔开水壶的塞子灌了一口水嗽了嗽口,沐天青却没有将马颈上的鲜血擦去的想法。表面上沐天青没有大碍,但实际上自己的身体自己知,之所以接受了袁天绍的良驹,是因为这具身体真的已经到了油尽灯枯的地步了,急需找个地方好好的休息调养。
这些天基本上就没有好好休息过,尤其是龙门客栈前一场厮杀,看起来沐天青获得了胜利,但沐天青也知道当时自己其实已经是外强中干了,就靠着一股子的气势震慑着别人,幸运的是震慑住了。这也是沐天青在龙门客栈不敢多歇的原因,因为后面还有一大群的人,就当时的状态,不走就真的是死了。
外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但内伤可不是那么容易好的,那些小喽啰也就罢了,靠着人多在沐天青身上留下的外伤只能让沐天青流点血。但慕容光彦这样的高手就不一样了,如果不是知己而不知彼,沐天青要想留下他们的命还真不容易。
为了天龙山惨死的纯阳先辈,沐天青可是将只要和纯阳有一点梁子的势力的武学套路就算没研究透彻也弄了个大概,而拜纯阳这些年几乎在江湖上销声匿迹所赐,纯阳武学已经为很多人所不熟悉了。可以这么说,慕容光彦这些高手就是死在一个知己而不知彼上,高手间的交手,一念之间,就能定下生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