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谢远山点点头道。

听了谢远山的回答，肖道寻也点点头道：“这就对了，除了高建瓴那个疯子，再没人能教出比他还疯狂的人呢。”

“你是说，我这师侄比我那师叔还疯？”谢远山感觉嘴角有点儿发抽，心跳的实在有点厉害。

沉默了一会儿，看看茶壶快要烧开，肖道寻才缓缓的道：“老伙计，当年老夫出山时不过才二十岁，但却尽得我那师父的真传，甚至说青出于蓝而胜于蓝都不为过。当时那个血气方刚，放言江湖之中没有老夫解不了的毒，也放言说老夫配的毒没有几个人解得了，直到碰到你那高师叔才知道什么叫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你，败得有多惨？”谢远山顿时来了兴致，要知道这段历史他竟然不知道。

闻言肖道寻苦涩的笑了一声，再次沉默了一会儿，直到水彻底烧开将茶道进行了一番，将茶杯推到谢远山面前才道：“惨，岂能只用惨这个字就能形容的！老夫配了十多种毒药，你那高师叔最慢三天，最快半个时辰就全给破解了，破解完后制出了解药不说，还将老夫的配伍骂了个狗血淋头。至于你高师叔配置的毒药，老夫最快十天，最慢的，到现在都没配出解药。”

“噗”的一声，刚进口的茶水就被谢远山喷了出去，还好他反应快转了下头，不然绝的喷的肖道寻一脸的热茶。喘了一会气让自己回过神，谢远山放低了声音问道：“我那高师叔，有这么厉害？”

“你那高师叔要是不厉害，当年就不会在江湖上惹得那么多人忌惮了。”肖道寻缓缓的将热茶饮下，将茶杯拿在手里慢慢转着道，“不过看了你这师侄要的这些药材，不得不说，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你这师侄在歧黄一道的天分，甚至还要超过你那师叔？”

谢远山道：“可你不是说我那师侄很疯狂吗？”肖道寻点点头道：“没错，这些药材是个正常人绝对不会列出来。如果没有猜错的话，你那师侄应该是受了很重的内伤，甚至经脉都可能损伤殃及根本了吧？”

“是的。”谢远山点点头，“如果不是我那师侄根基深厚，恐怕早就内伤发作而死了。”

想起当时给沐天青搭脉后得出的情形，谢远山都是一头的冷汗，沐天青能够算是安然到达恶人谷，如果没有那强横的实力做保证的话，远不是“运气”二字能说明的。

“这就是了。”肖道寻再次泡了一杯茶，看着茶水的热气道，“不是所有的沉疴都能用猛药的，但你那师侄的情况，恐怕到了不得不用猛药的地步了。”

“你的意思是……”

“不用猛药，实力将止步不前不说，甚至寿命都受影响。但用了猛药，可能治不好病，但起码一些积弊却消除了，实力可能会影响，但起码身体能够大致复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