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高建瓴摇摇头，“不过，据说邱家催眠术大成的话，确实可以控制住柳飘风、张玉山，就连当时的我恐怕都难以抵挡邱家的催眠术。”

“刀剑双侠。”雨凝烟叹了口气，“当年两人一刀一剑，虽属两派，却是至交，但偏偏两人……也正是两人力拼而死，当时本来还有点留手的众人都下了狠手，连堪称生死之交的‘刀剑双侠’都能自相残杀到同归于尽，谁还会留手，谁还会再去听人劝解！”

“建瓴哥哥、雨姐姐，能和我说说当年那件事的具体经过吗？”

高建瓴摇了摇头，脸上的哀伤一闪而逝：“已经过去这么久了，都忘的差不多了，除了死在天龙山上的两千七百七十八人，估计没几个人能说的清具体的经过了，再说我和凝烟当时是负责看家，掌门师兄、燕师姐和霍师弟才是参与者。”

“结果，除了掌门师兄还勉强算完好的回来外，燕师姐身死，霍师弟经脉被毁，最后心伤早逝，随同前去的三十六名精英弟子，只回来七人。”雨凝烟一脸的惨然，“那可是纯阳宫最精锐的力量啊。这也就罢了，后来纯阳宫又无故被人围攻，常师弟又断了一臂，最后除了掌门师兄的玉虚一脉和守护要地的冲虚一脉勉强还算完整外，静虚、紫虚、清虚、金虚元气大伤，就连只醉心丹药一道的灵虚一脉都……”

雨凝烟说不下去了，这也是高建瓴后来在武林中大开杀戒的原因，如果不是高建瓴的杀戮让那些心怀叵测的人胆战心惊，纯阳真的搞不好就在那时灭门了。这也是后来有人以再次围攻纯阳威胁高建瓴而高建瓴却答应了的原因，以杀止杀，高建瓴用手里的剑不仅仅是让纯阳逃过了一劫，也让纯阳宫度过了最险的一段时间。

当然，查找天龙山的真相也是顺手之事，也是当时高建瓴开杀戒最好的借口。

“其实说真的，当时确实是查找天龙山真相最好的时机。”高建瓴开口道，“可惜的是，虽说当时整个武林都可以说元气大伤，但却也是群情汹涌的时候，纯阳宫只要一个不防，就是彻底覆灭的下场。最搞笑的是，我的杀戮算是救了纯阳一把，却不料也让风波涌动的武林突然间就安静了许多。结果就是，当我抽出了手来想真正查天龙山一战的来龙去脉的时候，大量的线索已经湮灭了。”

高建瓴真的无奈，自己的剑让所有的人都胆战心惊，却也给了那幕后之人从容毁灭证据的时机。可又能如何，那时纯阳的实力可以说是最低点的时候，自保都快成问题了，已经没有足够的力量来支持高建瓴了。

曲寒烟终于明白为什么师父对天龙山一战守口如瓶了，强如纯阳宫，清虚子燕眉陨落，紫虚子霍军、金虚子常春、灵虚子萧兴先后重伤，如果不是还有个高建瓴，真的离覆灭就差那么一步了。要知道，当时的纯阳宫掌门凌元秋虽然活着回来了，但也受了很重的内伤，尤其是常春和萧兴也受了重伤后，除了高建瓴，纯阳宫真的再无顶梁柱了，毕竟雨凝烟在武林中更多的是以轻功著称。

“对了，那个女孩的伤，真的难救吗？”曲寒烟轻轻摇了摇头，不愿意再去想那些陈年旧事，还是解决眼前的事情要紧。

“三七、百年灵芝、百年人参。”高建瓴缓缓的道。

曲寒烟微微皱了皱眉头：“三七好办，但百年人参和百年灵芝……”曲寒烟摇了摇头，“这两样就算是一般的大富大贵之家都难以重金求到，估计只有京师里的……”

“这三样还只是药引，后面还更麻烦。”高建瓴再次摇了摇头，“很多药材就算有钱都买不到，更何况我们纯阳宫这帮苦修的道士。”

曲寒烟终于明白高建瓴和雨凝烟为什么一言不发的就出来了，感情是药材就是个大麻烦。不过再想想宋心书的经脉，曲寒烟也不得不承认，真的要想保平安，这三味药还真不可少。虽然不知道高建瓴会怎么治，但从这三味药来看，精气血肯定会亏损，而且是大亏损，不然一般的人参和灵芝就能胜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