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娘亲真的不疼我了……”
“我疼你,但我更不想害你。”卫挽严厉道:“去那边跪着!”
楚恬不敢不听娘亲的,一边去跪一边求救楚天原,“爹爹救救恬儿吧,恬儿膝盖好痛……”
楚天原看不下去了,“阿挽,恬儿是女孩子,只要快乐成长便好,何需对她如此严厉?”
“楚天原!”卫挽忍无可忍地揪住他前襟,“他们一母双生,可只有女儿才会让你怜惜是吗?”
楚天原生怕她察觉什么,忙解释道:“你说的哪里话?承安是男孩儿,楚家一直如此教养子女,不信你可以问母亲!”
卫挽道:“不必问,今后便按我的方式教养!”
佛门清净之地,楚天原本不想因孩子的事与她争吵。
然而此时,对她的种种恨意,因此事被叠加到一个不能负重的高度。
他突然爆发。
“你闹够了没有?因为你胡闹害公主丢脸,楚家已经要败了,我们都不会有好下场!你自己作死还要连累家人,你的心思何其恶毒!”
卫挽却笑了,“不装了?你来找孩子麻烦,也是因为这件事吧,耍给我看的?”
楚天原直勾勾看着她,好看的面皮一片狰狞,“我劝你马上去向公主请罪,免得楚家受累!”
他终于露出真面目了。
卫挽喜闻乐见。
在颐春公主未发难前,楚天原一直与她维持表面上的相敬如宾,一口一个阿挽的叫着。
今日他自知大难临头,便催着她去请罪,以保住自己的位置。
卫挽松开他的前襟,嫌脏地在他常服上擦拭两次,笑问:“公主出事,与我有关系么?”
“若是你……”
他一开口,卫挽便压着声音在他耳边道:“相公,若是我喝下那杯茶,小阁楼里衣不遮体的便是我了,对吗?”
楚天原惊愕。
她知道公主要对她动手?
所以公主喝下那杯有问题的茶,也是她从中作梗!
恼怒之意爬满他的脸。
卫挽一力主张验身,让大夫号脉,明着为公主证明清白,实则……
难不成,她知道他与公主之间有奸情,乃至知道她怀孕?
不可能。
这些年他们的关系一直隐秘,卫挽应当是误打误撞才发现茶水有问题!
而她主张为公主验身,或许只因……
因她顾及与公主的十数年情谊,或忌惮于公主身份,真心想为公主消除影响罢了!
“相公你说,”卫挽凝视他愕然的脸,眼底带了几分怜悯。
为免吓着孩子,她将声音放地低沉,“若我在阁楼受辱,你不正好有借口污蔑我偷人,进而将我休弃,再名正言顺侵吞我万贯家财,与你真正心爱的女人双宿双栖?”
“相公,越尊贵的女人你越爱,是吗?”
话音落地,楚天原如五雷轰顶。
她果然知情了。
他与公主的事终究瞒不住了,他这些年隐忍迁就,终还是被她撕破了脸!
可这些事,他如何说得出口?
“阿挽你误会了,我并无此意,纵然要被公主怪罪,我也会挡在你前面……”
“好啊,”卫挽笑容和善,“将这些话留在别人面前说,会更显得你男人。”
楚天原心间一紧:“阿挽,你是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