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卫挽这一脚却突然变换方向,踹在之后跃进窗户的另一名黑衣人身上。
“啊—”
黑衣人惨叫一声,从窗口倒飞了出去。
顾虑屋中还有孩子在,卫挽自知不能让这男子久留。
可她才握住男子的手腕,想将人扔出去时,男子突然撑着刀尖半跪在地上。
呼吸也跟着变得急促起来。
卫挽不敢说久战成医,却也能从他紊乱的脉象中判断他要么中毒,要么受了重伤。
男子掀起眼帘,眼神痛苦中带着一丝哀怨。
卫挽心头一惊:“你……”
“是我。”
熟悉的眼神与声音,让卫挽打了个冷战。
不待多想,三名黑衣人再次从窗口杀了过来!
卫挽二话不说从一名黑衣人手中夺刀,顺势翻转刀身,压在了黑衣人脖间。
她本可以一刀抹了那人脖子,但她还没确认对方身份,到底留了些退路,只在他胸口划了一刀,再一个反手,又伤一人。
转眼间,三名黑衣人便让卫挽制服并扔出窗外,之后她一人一刀站在窗口,目光坚定地看院子里那名领头的黑衣男人。
“阁下恐怕找错了人,”她转眸看一眼半跪在地上的黑衣男子,一字一句道:“这人身份特殊,我不会让她死在我院子里,明白吗?”
这男人,她守定了。
因为他是司空弈!
身为金羽卫指挥使,他只听命令不问对错,或许算不上好人,但他也曾在边关为大陈苦守五年,曾为这片土地出生入死过,大陈每个子民都不会忘记他。
只冲这一点,今夜奔到她头上,他的命便不该绝。
她见过司空弈的次数不多,但对于他的事迹闻之甚详,尤其从军那些年的事。
不知他为何被暗算追杀,但以他的身份职责,大概率与朝中某些官员,或某些情报有关。
那些,都是她目前这身份不方便染指的。
若黑衣人退,她自可以不蹚这浑水,若不退,她只能死守到底。
可对方头领并没有回复,显然不会退了。
卫挽目光渐冷,低声问司空弈:“要留下几个人吗?”
司空弈勉强直起身子,“劳烦,活捉那名头领。”
卫挽点头:“明白了。”
话一落,她抬起脚尖顶在司空弈的小腹处,在司空弈意外的目光中,她用巧劲一送,将司空弈抛到了床上。
“……”
床是双人床,正好楚天原趴在里侧,司空弈躺在外侧。
这种微妙让司空弈怒上心头。
这女人将他与楚天原放在同一张床上,究竟是何意!
他堂堂的金羽卫指挥使,如何能与楚天原这种勾三搭四的人渣睡一张床?
暗示他与楚天原一样,是个没用的草包男人?亦或肖想他与这草包男,都是她的身下之臣?
司空弈心中不平,第一时间便要起身。
可战斗一旦停下,体内的药劲似被无限放大,胸腹处一阵憋闷,眼前发花,竟使不出力气来。
他本想按着床板起身,不料这一掌,竟按在了楚天原受伤的臀上。
“啊啊啊!是谁在摸老子屁股!”
楚天原惊叫着从昏迷中醒来,一睁眼,正好与满眼杀气的司空弈面面相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