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在门口的侍卫们本就对这行人不明所知,正要组队驱赶。
可眼前发生的事,属实让他们措手不及。
长宁侯死于五年前的剿匪途中,这是全天下皆知的事。
却也有一说,指当年找到的尸体并非长宁侯,真正的长宁侯失忆后下落不明。
侍卫不敢怠慢,紧赶慢赶地跑去通传。
“国公大人,有一队人马停在公府门前,有人自称长宁侯,要求见国公!”
司空宴听到这话,腰也不虚了腚也不疼了,几乎下意识从座椅上弹起。
“什么!”
程采青忙扶上司空宴,“长宁侯真没死?”
“此事重大,也蹊跷地很,”司空宴吩咐侍卫道:“立刻差人去柱国将军府送消息,向皇宫送消息!”
“是!”
程采青感觉老伴的手都在发抖,忙劝道:“如果真是他,我们该高兴才是。”
那是救国的大英雄,抛却所有个人情感不谈,身为大陈一员,她真心希望长宁侯还活着。
“你说的对,”司空宴匆匆应下,不忍妻子跟着胡思乱想,他便没解释太多,“说不定皇上那边已经收到消息,这才传儿子去议事。”
可这么大的事,为何之前一点消息都没有?
连儿子也猝不及防。
而长宁侯复出的第一程,一不去向皇上或任何衙门报备,二不回将军府,竟然高调前来国公府求见他司空宴?
两家是有怨的。
若长宁侯为假,那人其心可诛。
若是真的,对国公府也并非好事。
这么想着,司空宴向门口的侍卫吩咐道:“请他进来吧。”
“是!”
*
从公主府离开后。楚佑南迫不及待去赌坊孝敬了一把,并无意外又将身上的银子输个一干二净。
但他输也输得高兴。
因为他今儿总算风光了一回,还是在公主府露了个大脸。
他回到楚家,直奔大哥的清月轩。
露大脸的事说给大哥听,大哥一乐呵,定会给他一笔银子做奖励!
“大哥!”
楚佑南兴冲冲来到楚天原床前,手舞足蹈地自吹自擂,“弟弟我出息了!”
楚天原伏在榻上看书,等得正心急。
闻言忙不迭看向楚佑南,紧张地问道:“公主府的情况如何?”
他想知道公主是否已放弃了他。
他此番失势,想再爬起来必须仰仗高位的大人物,卫挽那边不肯向卫家求好,他只能攀着公主这棵高枝了。
再不济她也是个公主,能攀一时是一时。
楚佑南笑得合不拢嘴,“我给咱们楚家长脸了!”
“何意?”
“大哥你不知道,”楚佑南坐在楚天原床沿,“那帮有头有脸的公子们确实是一堆草包,胸无二两墨水,连我都不如!”
楚天原一头雾水地看着他,“我让你去看公主是否自愿选婿?”
“自不自愿有关系吗?”楚佑南根本不关心这些芝麻粒小事,乐颠颠道:“公主今日以文会友,出了些题给公子们答,结果你猜怎么着,他们没一个会的!”
楚天原心里一咯噔,莫名的一阵凉意。
“以文会友?”
今日可是公主选婿的大日子,何时“会友”?
楚佑南并没发现楚天原变色的脸,自顾自说道:“他们一不知道‘吴楚东南枝,乾坤日夜浮,’二不知道‘十则围之五则攻之倍则分之’,更不知道‘物有本末事有始终’……可这些东西,弟弟我全都答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