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就行，应该不会出什么意外吧。

我安慰着自己，站了出去。最先注意到我的是黎悦，她皱着眉头看着我：「姜瑶？你在这干嘛？」

她在我面前从来不会这么对我说话，我被她噎了一下：「你先把闻川放开。」

她盯着我：「你认识他？你知道他是什么人吗？」

我被问住了，我意识到我不仅不了解黎悦，也不了解闻川。

他们好像都有着莫大的秘密，只是不愿意对我说。

黎悦笑笑：「小瑶瑶，他是个混子，不凑巧欺负到了我的人，我来找回场子而已。」

她拍拍我的脸：「我不知道你怎么认识他的，但是别跟这种人来往了，他会把你拖进深渊的。」

我抬起眼睛看着她，又看看闻川。闻川好像感觉不到痛一样麻木地站在那里，我的心好像被揪了一下。

耳边的电子音又不断地在尖叫着：「跟黎悦说护住他！」

那声音好像把我心里最初的保护欲激发了出来，我走近几步，拉住闻川的手：「对不起黎悦，但是今天能不能暂时放过他？」

黎悦似乎也没想到我会这样做，她意味深长地看着我。我们沉默着，这里没有一个人说话，我以为她会拒绝我。但是最后她拍了拍手，说：「好吧，看在你是我朋友的份上。」

小混混们放开了闻川，黎悦带着人头都不回地走了。我看向闻川，闻川靠着墙站在那里，他伸手抹了一把嘴角的血，嘶哑着嗓子说：「谢谢你。」

我现在有一肚子疑问要问他，但是我迟疑着不知道从哪个问题开始问起。见我半天没说话，他抬起头：「要是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走了。」他的语气冷漠得我们就像从来没认识过的陌生人一样。

我有些生气，但是又觉得这气无从生起。毕竟满打满算我们现在也才见过两面，而且我又想起来了闻川在天台上说过的那句话：「如果你在除了天台以外的地方看见我，请不要相信那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