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仁耀忍着伤口传来的疼痛,突然伸手抄起床头柜上面的空杯子,用力往吴夫人砸去,愤怒地大吼:“你这个贱人,你去死。”
他这突如其来的举动让人措手不及,那玻璃杯子砸中了吴夫人的额头,吴夫人痛得惨叫,伸手一摸,手上都是鲜血,杯子摔落在地上,碎了,她惊恐地看着手上的血迹,手足无措,不知道吴仁耀为什么突然发疯。
“嫂子,你流血了。”吴大伟一看,立即冲上去,拿出手帕按住她不断渗出血丝的额头,回头往吴仁耀看去,生气地说,“你这是要做什么?”
吴仁耀挣扎着从床上下来,用力推开他,怒吼:“我在教训我老婆,轮不到你这个外人在这里说三道四,你滚开,让不守妇道,她红杏出墙偷汉子,今天老子就打死她。”
吴夫人委屈的眼泪一下子便忍不住汹涌而出,哽咽地说:“我没有……我怎么可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不是已经相信她了吗,为什么才一会儿工夫,他又开始怀疑她了?
吴仁耀见她还想隐瞒,更加怒火中烧:“你还想骗我,那孽子去做的亲子鉴定报告都已经出来了,贱人,你说,奸夫是谁?”
吴夫人哭得梨花带雨的,用力摇头,委屈地说:“没有奸夫……真的没有……子硕就是你的儿子……他真的是你的儿子……”
“他是我的儿子,这结果,你怎么解释?”吴仁耀把手里攥紧的报告用力丢给她,气得脸色发青,浑身都在哆嗦着。
吴夫人赶紧拿起来一看,顿时觉得晴天霹雳,眼前发黑:“怎么会这样……这不是真的……我发誓……我真的从没做过对不起你的事……我由始至终只有你一个男人……真的……你相信我……”
“你还敢狡辩……你这个贱人……你让我成为了全村的笑话……我要打死你……打死你这个贱人……”吴仁耀强撑着虚弱的身体要打她。
“除了打女人,你还会做什么,吴仁耀,真正该死的人是你,你不配当吴家村的老大。”吴大伟抬起脚,用力往他的身上一踢。
“啊……”吴仁耀被他一脚踢得摔倒在地上,伤口已经裂开,鲜血把绷带都染红,他全身的力气就像被人抽光了似的,连爬都爬不起来了。
“嫂子,他已经疯了,你不能继续留在这里了,我带你去医务室处理一下伤口。”吴大伟拉着吴夫人的手,强横地把她拉走了。
吴夫人已经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怀疑中了,她想不明白,自己这辈子除了吴仁耀就再也没有别的男人了,为什么亲子鉴定报告的结果显示,吴子硕不是他的亲生儿子,为什么?
吴大伟拉着吴夫人,来到了医务室,现在已经很晚了,里面的值班护士不知道去哪偷懒了,他在里面找到药箱,拿出药水和纱布,给她处理额头上的伤口。
吴夫人坐在椅子上,神情恍然的,嘴里不断喃喃地说着:“不可能的……子硕怎么可能不是他亲生的……我没有对不起他……我真的没有……”
吴大伟帮她处理好了伤口,伸手擦去她脸上的泪水,怜惜地说:“晓娟,他配不上你,你跟他离婚吧。”
听到离婚这两个字,吴夫人顿时浑身一颤,仿佛魂儿这才回到身上,看着近在咫尺,正亲昵地帮自己擦眼泪的男人,她脸上立即露出了惊愕的神情,伸手推开他,焦急地说:“大伟,你这是做什么,你……”
吴大伟用力握住她的手,一脸深情地凝视着她,说:“晓娟,这么多年来,我没有娶老婆,就是为了等你,吴仁耀算什么东西,他不就是持着当年是他跟金常兴签的合同,才会这么嚣张吗,他不是你的良人,他打你,不珍惜你,他不值得你继续留在他的身边。”
吴夫人焦急地挣扎着,用哀求的语气说:“大伟,你不要胡说了,我没有做对不起他的事,我不会离婚的,你放开我,快放开我,被人看见了,他又得误会了我……”
“不,我不会放手了,晓娟,我爱你,我对你的爱一直没有停止过,晓娟,你接受我吧,我会对你很好的。”吴仁耀如今大势已去,他现在已经成为了吴村的过街老鼠,看着眼前这让自己魂牵梦萦了这么多年的女人,吴大伟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了,用力抱着她,低头攫住她已经没有血色的唇,用力地吻着。
吴夫人被他吓坏了,手掌抵住他的胸膛,用力地推着他,她想要闪避他的吻,但她坐在椅子里,背抵在椅背上,根本避无可避,男人充满了霸道力量的吻,让她脑子里有了瞬间的眩晕。
她的挣扎对吴大伟来说,根本就没用,只是让他更加得寸进尺地压在她的身上,就在这时,医务室的门突然砰地一声推开了,一声暴怒的大吼响起:“你们在做什么?”
吴大伟挑眉看去,只见喘着气的吴仁耀扶着门,那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盯着他们,脸上的神情怒得像杀了他们似的。
他立即伸手抱住吴夫人,用力拉进自己的怀里,用挑衅的眼神看着他,炫耀似的说:“你没看见吗,我们正在亲热,当年不是你耍手段把晓娟抢走,她早就是我老婆,现在既然你不珍惜她,那就让我来珍惜她吧。”
“你……你们太不知廉耻……那孽子是你的野种……是你……”吴仁耀气得脸色充血,浑身都在剧烈地颤抖着,就连手指都哆嗦了。
“不是的……老爷……你不要相信他……他胡说的……大伟……你放开我……快放开我……”吴夫人焦急地大叫。
吴大伟用力抱着她,不让她挣脱,怜惜地说:“晓娟,我不会放的,他配不上你,你跟他离婚,让我照顾你。”
“好你们这对狗男女……我要打死你们……”吴仁耀被气得血气翻滚,抬起脚想进去,突然脑袋嗡的一声,一口血喷了出来,双腿一软,咚的一声,沉重的身体重重地摔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