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自己的父亲这么卑微地哀求霍震西,高飞扬用力攥了一下拳头,眼底闪过一抹恼怒,上前,扶住他,沉声说:“爸,你别这样,我进入霍氏集团工作,只是为了完成妈妈的遗愿,你担心的事情不会发生。”
霍震西的脸色很难看,蓦地站起来,说:“妹夫,我今晚是专程来跟你们商量我妹妹的后事,你这样看我,真的让我寒了心。”
“咳咳……”高耀升身体不好,多说了几句,喉咙便已经受不住,蓦地咳嗽了起来,脸色发红。
霍冽宸微眯着锐眸,颀长的身躯站起来,透着冷冽的眸子,盯着他,冷冷地说:“二叔,姑姑的后事,飞扬会处理好,这就不劳你费心了,如果你老人家没别的事,就别打扰姑父休息。”
霍震西见霍冽宸发声,就算心里不甘,也不得不妥协了,脸色铁青地说:“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既然你们不领情,建祥,我们走。”
霍建祥眸光有些鄙视地看了高飞扬一眼,在他的面前停下来,有些不屑地说:“苏尽欢就想当霍家的女王,她想只手遮天,我是姓霍的,她都不放过,更何况你不是姓霍的,你进了公司,小心点,别到时候,被人吃了都不知道怎么回事。”
霍建祥和高飞扬虽然是表兄弟,但他一向看不起高飞扬,总是以为自己姓霍,就高他一等,现在自己被踢出了公司,而他却成了公司的财务部主管,心里更加不平衡了,他才是霍家的子孙,他一个外姓人,凭什么进公司就任职这么重要的位置?
高飞扬沉着脸,冷冷地说:“我凭实力进公司工作,只要我不立坏心肠,一心为公司,我相信表嫂是个是非分明的人,不会胡乱冤枉人。”
“你别被她的外表骗了,她就是个蛇蝎毒妇,啊……”霍建祥的话还没说完,突然一只杯子凌空砸了过来,重重地砸在了他的头上,痛得他顿时大叫,伸手往头上摸去,头被砸伤了,渗出鲜血,顿时气愤地怒吼,“谁干的?”
霍冽宸冰冷如寒霜的锐眸,冷冽地盯着他,低沉的嗓音透着一抹阴鸷的气息,沉声说:“我的媳妇,是你也能随便诋毁的吗?”
刚才那个茶杯是霍冽宸砸出去的,这里是霍湘宁的夫家,他本来不想在这惹事的,但霍建祥这吐不出象牙的狗嘴,实在是让他无法忍,他不该给苏尽欢引战的。
苏尽欢站在他的身边,握住他的手,已经很努力地安抚着他的怒火。
霍建祥捂着不断渗出血的脑袋,怒目瞪着霍冽宸,气得肺都炸了:“你……”他们同是老爷子的亲孙子,他们年纪相仿,老爷子生前一直重用他,却对自己投闲置散,他早就已经不满了。
“建祥,这里是你姑姑家,别在这闹事,让你姑姑死得不安宁,我们回去。”霍震西深知,跟霍冽宸冲突,他们只有吃亏的份,赶紧拉住霍建祥。
他们想走,霍冽宸冷哼一声,收到暗示的御冷,立即出现,挡在了他们的面前,面无表情地盯着霍建祥,冷冷地说:“想走,先给少奶奶道歉。”
霍建祥本来就憋着一肚子火了,见一个保镖也敢来拦着自己,顿时气得脸色发青:“你算什么东西,你也敢来拦本少爷。”说完,扬起了手掌,就想一巴掌打过去。
御冷是霍家的保镖,但他只听令霍冽宸和苏尽欢,至于其他人,他压根就没有放在眼里,见他向着自己动手,渗着杀气的锐眸一眯,蓦地擒住他打过来的手掌,用力往他的身后一扭,只听到咔嚓的一声,他的手臂已经脱臼了。
霍建祥发出了一声惨烈的叫声:“啊……”
霍震西大惊失色,迅速冲上去,气急败坏地怒吼:“御冷,你太过分了,还不赶紧放手。”
御冷俊冷的脸上没有半点温度,整个人就像是散发着寒意的冰山,一板一眼,语气冰冷地说:“他诋毁少奶奶,他不向少奶奶道歉,今晚休想踏出高家半步。”
这个霍建祥,就是个毫无建树的纨绔子弟,长了一个草包的脑袋,没有什么能力,却一直争权夺利,对苏尽欢诸多不敬,他早就想教训他了,现在有了霍冽宸的默许,他当然不会这么容易放过他。
御冷说着,抬起了手肘,用力往霍建祥的背上施压,直接把他的腰给压弯,让他向着苏尽欢的方向低头。
“他说的都是实话,何来诋毁,你一个小小的保镖,竟敢这么放肆,来人。”他们有保镖,他们也有带保镖的,霍震西震怒地向着外面大吼,但他叫了半响,外面半点动静都没有,顿时愣住了,该死的保镖,死哪里去了。
御冷看着他,面无表情地说:“二老爷,你带来的保镖,已经被我的同伴控制住了,你想叫他们进来,是不可能的。”
苏尽欢眼眉一挑,清魅的眸子里闪过一抹惊讶,抬头往身边的男人看去。
霍冽宸捏了一下她的手掌心,低哑的嗓音透着一抹寒意,深沉地说:“霍建祥这个狗东西,趁我不在,对你无礼,我早就想教训他了。”他受伤昏迷的时候,他们两父子做了什么,他心里明镜儿似的。
苏尽欢看着他,唇角微勾,精致白皙的俏脸上露出了一抹笑意,她挽着他的手臂,依偎在他的身边,笑着说:“对付这种无耻之徒,何须在姑姑家里,以后有得是时间。”在这扰得高家不得安宁,她心里过意不去。
“我忍不住了。”他什么都可以忍,就是不能忍别人欺负他媳妇,霍冽宸锐利的眸光如利刃似的,盯着霍建祥,“霍建祥,今晚你不道歉,你就别想走。”
高耀升一看,他们两家剑拔弩张,怕要搞出大事情来,赶紧上前打圆场说:“建祥,你刚才说的话,的确是有欠妥当,你就向霍少奶奶道个歉,这件事就到此为止,二舅子,你说是吧。”继续闹下去,对谁都没好处,只会让人看笑话罢了。
霍震西当然懂得这个道理,看向霍建祥,说:“还不赶紧向你堂嫂道歉。”
“爸,我说的是事实,我又没有说错,啊……”还想倔强下去的霍建祥,话还没说完,随着咔嚓的一声,另一条手臂也跟着被御冷卸了臼,痛得他额头上布满了冷汗,叫得像杀猪似的。脸上的血色已经褪尽,苍白得像鬼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