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尽欢当然不会怕了他们,冷笑着说:“二叔,既然他这么说,你就跟我去一趟警局,找警方解释清楚,叶言为什么会在你家地下室被烧死,顺便解释一下,你的属下米依琳,怎么突然之间就人间蒸发了,我想警方应该很有兴趣。”
她提到的这两个人,都直接戳到了霍震西的痛脚,她们俩的事情真的被揭发出来,就算警方没有什么证据,他们恐怕也会被媒体大作文章。
霍震西黑着脸,瞪了霍建祥一眼,不悦地说:“现在我们家被火烧了,你不好好想着怎么修,还想给我制造麻烦,给我回去。”说完,转身就走。
米依琳是他让人杀的,叶言是被他关在了地下室里,现在她被火烧死了,这两件事情被警方追查起来,他便不得了。
“爸,你怎么回事,你为什么要怕了她,现在是她让人在我们家里放了火。”霍建祥见他竟然走了,不禁着急了,赶紧追上去,一脸的不解,有打击苏尽欢他们这么好的机会,他为什么要放过?
霍震西见他还喋喋不休,真的想一巴掌拍过去,咬牙切齿地说:“这失火的事情,是我们自己不注意,不关苏尽欢的事,你别再给我整什么幺蛾子出来,否则我就打死你。”
被他这么一顿骂,霍建祥心里很是愤愤不平,不过也不敢再说什么了,慢慢停下脚步来,回头往苏尽欢看去,看到他们一家三口,正准备离开,不禁恨得牙痒痒,用力攥住拳头,愤恨地说:“就这样让他们离开,真的太便宜他们了。”
他爸不敢惹他们,是他没有胆量,太怕死了,而他却不怕死,苏尽欢在这里放火,把他们的家弄得一团糟,他绝对不会便宜他们。
霍冽宸一手抱着小千帆,一手牵着苏尽欢的手,正准备回家。
苏尽欢感受到了霍建祥愤怒的眸光,轻轻回过头来,见他一脸杀气腾腾地盯着自己,不禁冷笑一声。
现在霍震西心虚,担心自己干的事情被揭露出来,霍建祥应该是不知道这么多事,他血气方刚,做事冲动不顾后果,他把这口气咽下还好,如果他咽不下了,做出什么事来,那变成了霍震西的催命符。
霍冽宸低头,看向她,低沉的嗓音透着一抹担忧,说:“霍建祥跟霍震西不一样,他头脑简单,做事不会深谋远虑,这样的人,翻不出什么水花,但狗急跳墙,很容易走极端,以后得小心点。”
苏尽欢收回眸光,看向他,白皙的脸上露出一抹颇有自信的笑容说:“我会注意的。”现在她倒是希望他能做点什么事情出来,好让霍震西一锅端,这样,他们就少了一个对手,而丁瑶瑶也能脱离他们的掌控,重新做人。
看着他们一家三口安然无恙地上车离去,霍建祥恨得几乎把牙齿都咬碎了,愤怒的眸光,落在了挺着大肚子的丁瑶瑶身上。
丁瑶瑶知道他在生气,不敢招惹他。
幸好她养胎居住的屋子,离这车库有点距离,并没有被大火波及到。
丁瑶瑶不想招惹他,但霍建祥现在一肚子怒火,没地方发,哪里肯放过她,见她避开自己想走,立即迈开脚步上前来,伸手拦住她,一脸怒火地说:“都是你这个贱人,谁让你去招惹苏尽欢来的,现在连我家都被她烧了,你开心了?”
看着怒气腾腾的霍建祥,丁瑶瑶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心口上,赶紧伸手护着肚子,往后退了一步,一脸警惕地说:“霍少奶奶来给我送待产包,送婴儿用品,她是来关心我的,她来之后就一直留在我的屋子里,一步都没有离开过,你被含血喷人。”
见她护着苏尽欢,霍建祥更生气了:“你这个贱人,你住在我家里,吃我的用我的,别人给你一点小恩小惠,你就吃里扒外,向着别人,你信不信我打死你?
霍建祥立即扬起了手掌,就想打她。
一旁的女佣小翠,一看他要对丁瑶瑶动手,顿时吓了一大跳,赶紧上前,着急地说:“少爷,有话好好说,丁小姐怀着孩子,这种时候动了胎气,母子都会很危险的。”
霍震西虽然不接纳丁瑶瑶当他们家的媳妇,但她肚子里的孩子毕竟是霍家的血脉,他还是很重视这个孩子的,吩咐她好好照顾,不能有什么闪失,否则唯她是问,她承担不起这么大的责任啊。
本来想打丁瑶瑶一顿出气的霍建祥,被她提醒了一下,这才不得已放下手,怒气腾腾地说:“别以为你有孩子护身就能为所欲为,我警告你,你再跟苏尽欢那贱人来往,等你生了孩子,你就知道。”
他现在不能动她,那就等她生了再动,霍建祥撂下警告,黑着脸,带着满腔的怒火离去了。
看着霍建祥带着怒火离去的背影,神经紧绷着的丁瑶瑶这才松了一口气,刚才她真的害怕,他不顾她的身体状况,对她乱来,她有事没关系,但她的孩子绝对不能有事。
小翠见霍建祥走了,也松了一口气,赶紧上前扶着一脸疲惫的丁瑶瑶说:“丁小姐,我扶你回去休息吧。”
丁瑶瑶看向她,一脸感激地说:“小翠,刚才谢谢你为我说话。”
小翠被她感谢,不禁有些不好意思了:“你有事,老爷会责怪我的。”她帮她说话,只是不想被老爷责罚。
听到她这么说,丁瑶瑶便不说什么了,她心里明白,表面上小翠是来照顾她,但其实她是霍震西派来监视她的,她有什么事不重要,最重要的是能顺利生下霍家的孙子。
地下室这一场大火烧得有些厉害,把主屋烧了一半,加上车库里有一辆车爆炸了,直接就把里面的豪华名车给毁了,这次,霍震西真的损失惨重,尽管如此,他却不敢对苏尽欢采取任何行动,只能发泄在其他人的身上。
听着保镖的禀告,知道高飞扬有份参与进来,他用力把茶杯砸在地上,气得吹胡子瞪眼:“高飞扬这个蠢货,他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