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浩宇一脸不敢相信地瞪着她:“你是为了钱,跟他在一起?”
小倩用看白痴的眼神看着他,笑得很欢喜:“不然呢,图他长得特别,还是图他断了双腿?”
白浩宇迈开脚步,来到她的面前,看着她脸上的笑容,气得脸色发青,蓦地伸手捏住她的下巴,生气地怒吼:“你就这么稀罕钱?”
小倩睁大了双眼,一瞬不瞬地看着近在咫尺的男人,她没有挣扎,只是笑:“我过够了以前贫穷得三餐不继的苦日子,我稀罕钱有什么问题,有钱虽然不是万能,但没钱却是万万不能,谁不稀罕钱?”
“你……”看着她那一脸贪婪的样子,白浩宇气得忍不住想掐死她,他当初怎么会眼盲心瞎的以为,她是个值得让他付出的好女孩,在她受困有危险的时候,他义无反顾地救她,还把她带回自己家里,结果害得父母双网。
只要想到双亲,他不禁红了眼,他捏住她的下巴,蓦地把她拉近自己,心里不禁对她萌生了想报复她的念头,他咬牙切齿地说:“如果他知道,你是我的人,他还会跟你在一起吗?”
小倩闻言,脸上露出了讶异的神情,刚想问他想做什么,白浩宇突然低头,用最粗暴的方式,狠狠地吻住了她。
白浩宇吻着她,他睁着沉黑的眸子,眼里迸出了一抹既凶狠又霸道的光,深深地攫住她,仿佛想把她的灵魂也吸走似的。
他的吻带着报复性,既凶狠又霸道,小倩的美眸湿润了,她知道他是在蓄意的伤害自己,她用力挣扎,但男人的力量是这么的强大,直到她脸色变了,胃部翻腾了起来。
看到她这样,白浩宇这才放开了她。
小倩赶紧伸手捂住了嘴巴,急匆匆地奔去洗手间蹲在坐便器前,便呕吐了起来。
白浩宇追到了门口,他站在那里,看着她吐,心脏就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掌给掐住了,难受得几乎无法呼吸,她就这么厌恶他,厌恶到吐吗?
小倩吐了好一会,才稍微缓和过来,看着眼前出现的水杯,她有些麻木地伸手接过,然后漱口,再接过他递来的纸巾,擦了擦嘴。
白浩宇默默地做着事情,看着她苍白的脸,心里百感交集,既难受又痛,嗓音嘶哑地说:“你就这么讨厌我……”讨厌到,他吻她,她就吐了。
小倩吐完后,全身都乏力了,双腿发软,要不是手撑在墙上,几乎要站不稳了,看着眼前陷入了痛苦中的男人,她微微扯了一下唇角,说:“是,我讨厌你,很讨厌很讨厌……”
在她计划开始的时候,他最好别再来找她了,她不想露了馅,也不想让秦明曦发现问题,更不想让霍震西知道,她是有目的留下来的,大仇未报,她只能把对他的情感强行压在心底里。
她的话化成了一把锐利的尖刀,狠狠地刺进了他的心脏里,白浩宇的身体有些狼狈地晃了一下,随即双腿慢慢往后退,拳头慢慢握紧,咬牙说:“好,很好……”
他们本来就有这一道不可跨越的鸿沟,他还在想什么呢?
白浩宇蓦地转过身,随即飞一般似的,狂奔了出去,狼狈地回到了保镖部落的训练营,对着悬挂在半空中的沙包便疯狂地打了起来,一拳一拳地打出,仿佛像不要命似的,让一旁训练的保镖都看呆了。
夕雾正在训练身手,看到他这样子,不禁有些担心了,问一旁的同事:“白浩宇怎么了?”他此刻就像一头被激怒了的老虎,凶狠得想杀人似的。
同事轻轻摇了一下头说:“我也不知道,他刚才去巡视设备的,这一回来就像疯了一样。”
“那我懂了。”他出去巡视设备,夕雾用脚趾头都能想到发生了什么事,他肯定又去找小倩了,现在能够让他情绪这么激动的,也就只有小倩了。
同事有些惊讶地看向她,好奇地问:“你懂什么?”
夕雾随即耸肩,不以为然地说:“肯定是刚才出去巡视设备的时候遇到了糟心的事,我去劝劝他吧。”他这样打下去,等会伤到身体,那就麻烦了。
夕雾说着,快步上前去,大声阻止他:“白浩宇,住手,别再打了,你这样打法,会伤到手筋的。”他连手套都没戴,这手关节都已经红了,再打下去肯定要破皮流血了。
白浩宇蓦地怒吼一声:“啊……别管我。”
现在他满脑子都是小倩被他亲了后呕吐的画面,他骂她犯贱,他又何尝不是犯贱,明知道她心里只有钱,他还控制不住想去找她的双腿,他为什么就是放不下她,而且他们根本就没有开始过,他是这个世界上最犯贱的男人,他看不起自己。
夕雾无奈地轻叹:“我们既是同事又是朋友,我怎能不管你,你心里有什么不爽,你告诉我吧,我替你分忧,要不,等下班后,我陪你去喝酒,一醉解千愁。”
“喝酒?”白浩宇蓦地停下了拳头,回头看向她,想起了那一晚犯的错,脸色瞬间变了,双腿往后退了一步,上次他已经因为喝醉酒犯了错,他自责到现在,而她却像没事人一样,还邀请他去喝酒。
白浩宇有些凌乱了,仿佛看细菌病毒一样看着夕雾,有些生气地说:“你都跟高飞扬谈婚论嫁了,你还邀请我去和你喝酒,夕雾,你心里到底在想什么,你怎么能……”
他想说她三心两意,但这句话,他说不出来,先犯错的人是他,他有什么资格骂她?
看到他那一副想骂自己又欲言又止的样子,夕雾倒是一头雾水了,睁大眼睛看着他,一脸不解:“白浩宇,你这是怎么回事,我是看你心里不爽,我想让你好过一些,才叫你跟我去喝酒发泄,你这是什么眼神?”
一直以来,她只是当他是同事和朋友,盛尧叫她去照顾他的时候,她也是尽朋友之义,对他从没其他想法,她突然瞪大眼睛,一脸不敢相信地瞪着他,他该不会是以为她对他有想法吧,这可就大乌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