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冽宸微眯了一下深邃迷人的黑眸,冷幽幽地瞟了霍震南一眼,随即把修长有力的手臂环在苏尽欢纤细的腰上,靠近她耳边,戏谑地低笑:“他现在孤家寡人,看不得人家成双成对秀恩爱,别理他。”
霍震西要亲自点算那两千万现金,还不知道点到什么时候,他们在这闲着也是闲着,不找点乐趣,不得闷死。
男人霸道地紧搂着她,苏尽欢想挣扎都难,只得破罐子摔破了,他都不怕在这秀恩爱了,她怕啥,反正,只要她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她直接靠在男人的肩膀上,在这等霍震西数钱,还真是无聊。
霍震南见他们仿佛故意跟自己作对似的,越是明示他们,就越是过分,顿时整个人都不好了,众目睽睽之下也不好说啥,只得忍着,把目光移到别处去,不跟他们一般见识。
霍震西清点着现钞,因为紧张,额头上的冷汗一滴滴地往下滑,花了很长的一段时间,这才清点好,跟银行派来的人交接好。
等他清点完毕了,探长立即上前询问:“霍二爷,绑匪有没有指定,让谁去交赎金?”
霍震西立即摇头说:“他打电话来,只是问我赎金准备好了没,并没有指定让谁去交赎金。”他的话一顿,跟着说,“这赎金,我一定要自己去交。”
这天色已经慢慢暗沉下来了,但绑匪还没打电话来,霍震西心里很是着急,不知道小倩现在情况怎么样,他真的就怕绑匪会伤害她,但绑匪没打电话来,他现在也只能心急如焚地干等了。
霍建祥看着这两皮箱子满满的现钞,想到霍震西竟然眼睛不眨一下就要交给别人,心里很是不满,小倩不过是一贱人生的野种,她凭什么能够得到霍震西这么多的关注,他才是家里名正言顺的继承人。
他微眯阴沉的眼睛,盯着那两皮箱子现钞,心里默默地盘算着,小倩那野种最好被撕票,他一定要阻止霍震西去交赎金,这两千万是他的,谁也不想夺走。
霍建祥悄悄握了握拳头,随即慢慢松开了,重新点燃了一根香烟,佯装若无其事。
绑匪要求霍震西明天一早交赎金,到了晚上还没动静,霍冽宸和苏尽欢便先回家等消息了。
这一晚,大家都注定不好过了。
警方本来只是想找白浩宇回去协助调查,但他这一跑,便让人觉得他做贼心虚,更加觉得他可疑,现在不只是警方要找他,就连霍家的保镖也在找他。
盛尧不相信白浩宇会做出这么糊涂的事,他用尽办法联系他,但都无法联系上,心里不禁着急万分。
夕雾怎么都没想到,因为自己一个信息,害得小倩三更半夜跑出去被人绑架了,现在大家还怀疑白浩宇是主谋,心里既着急又愧疚。
白浩宇心里有小倩,他不可能为了钱绑架她,而小倩知道他受伤后,三更半夜跑去看他,不用质疑,心里肯定也有白浩宇,他们就是一对相爱却不能在一起的苦命鸳鸯。
“盛大哥,还联系不上白浩宇吗?”夕雾着急地问。
盛尧放下手机,一脸无奈地摇头:“打电话不通,发信息也不回,我想追踪他的手机信号,也没能追到,他一定知道现在全世界的人都在找他,所以他关掉手机了。”
他心里很是无奈,他自诩一向对属下都挺好的,不管谁有难题,他都会尽他所能去帮忙,白浩宇父母去世的时候,他也是竭尽所能地帮他处理各种事务,他现在出事了,却不肯跟他联系,不禁让他感到有些挫败。
夕雾愧疚地说:“都怪我,如果我昨天没有发信息告诉小倩,白浩宇受伤了,她就不会三更半夜跑出去。”
盛尧皱眉说:“事情已经发生,自责也没用,希望绑匪只是求财,别伤害小倩,否则……”霍震西这么紧张小倩,事情肯定要闹大了。
“白浩宇到底怎么回事,出了这么大的事,竟然不跟我们说。”夕雾说着,脸上的神情突然僵硬了一下,“他今天早上特意在门口等我,难道要说的就是有关小倩的事……”
盛尧立即追问:“他跟你说什么了?”
“他就问我,我昨晚有没有去他家里照顾他……”夕雾一脸悔恨地说,“当时我就觉得他有点不对劲了,我应该多问他才对。”
那时候,高飞扬也在场,两人误会差点发生冲突,她又不想让高飞扬不高兴,便没有追问下去。
盛尧一听,忍不住嘴角微抽:“这家伙昨晚肯定又喝醉了,谁去他家里照顾他,他都懵然不知,真是被他气死了。”
“那现在怎么办,警方的人都在通缉他。”夕雾着急地问。
盛尧微眯锐利的眸子,沉声说:“现在最好的办法,我们得赶在警方的面前找到他。”他看向她说,“我已经派了很多伙伴出去了,飞扬不是来接你了,你先回去,别掺合这事了。”
夕雾立即说:“盛大哥,小倩被人绑架,我多少有点责任,你让我一起去找人吧,或许我能帮得上忙。”如果小倩出了什么事,她这辈子恐怕都不会原谅自己了,她都已经答应了高飞扬少管高飞扬的事了,她干嘛这么多手,还给她发信息呢。
“夕雾,我知道你心里很自责,但我不想因为这件事,影响你跟高飞扬的关系,你跟他很不容易才修成正果,你也准备着辞职,如果你因此有事,不管对你还是高飞扬,都是人生憾事,就这样吧,你先回去。”
盛尧手里自有自己的安排,而夕雾并不在他的计划里。
夕雾见他不肯让自己帮忙,着急地说:“盛大哥,你让我去帮忙吧,飞扬会理解的,他不是蛮不讲理的人……”
盛尧神情严肃地说:“夕雾,这是命令。”他露出一副没得商量的决绝表情。
能够在这里工作,就必须得服从上级的命令,夕雾就算心里再怎么不愿意,也不得不服从,一脸无奈地说:“那好吧。”